尤其像许莺这样的,被做成人彘,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时鸢啊,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北月朝着正在晾衣裳的时鸢大声喊道。
时鸢睨了北月一眼,吼了回去,“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有病啊?”
北月扬扬下巴,时鸢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堵墙,又回看着北月,“什么东西?”
东西一听到时鸢喊它,笨拙的跑到时鸢脚边撒娇,时鸢一时母爱泛滥,又把东西抱在了怀里。
“门口有人。”
这会时鸢看懂了北月的嘴型。
“啊?人彘那是什么?你给我讲讲呗。”
时鸢大声的喊回去,墙外的栾青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彘(zhì),豕也,即猪,人彘啊,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将铜水注入耳中,使其丧失听力,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丢进厕所,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要事先这么处理了吗?”
“难道是害怕吵着别人了?”
“没错,正是如此,有的女子还要被割去她引以为傲的鼻子,拔去她那飘逸的青丝,擦上暗药,使得毛发永世不能再长,这可是当年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而发明的一种酷刑,戚夫人的脸可都被刮花了呢,可怜一个爱美的女子,竟落得这般田地。”
“哎,这就是命啊!”
秦似在调香屋被两个人全靠吼的交流扰得不胜其烦,拿着手上的蒲扇出来往北月和时鸢头上一人一记敲。
“干嘛?帮你吓唬人你还打我作甚?”
北月摸摸自己被打疼的额头,微微颤抖的笑。
东西从时鸢的手里挣脱出去,往一边的阳光里跑去,时鸢捂着额头,乖乖的蹲在那。
“你们两个,就站这么点距离远,非得吼那么大声!要是我被你们吓到了,多放了料,那起码有三盒芳泽会被毁,你们赔的起吗?我说的是芳泽,不是赔钱!”
北月本来想说玄镜门银子多的是,但是一听到秦似让赔芳泽就闭了嘴,他可赔不起,毕竟自己只会杀人不会调香。
片刻之后北月察觉到门口的人已经离开,二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北月却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