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千雁高举的巴掌,赵鄞呈的神志慢慢地回归清晰。
他揉揉眼睛,眼前的人是南千雁,一身红色的寝衣,已经那一抹凸起,过于真实。
“雁儿??”
随即赵鄞呈别过身子,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的是太想念雁儿了,所以出现了幻觉,但是我怎么可以肖想她出现在我床上的样子呢?我这样思想实在是太龌龊了!”
南千雁听到赵鄞呈的嘟囔声之后不禁气笑,她下了床,从赵鄞呈身后抱住了他。
赵鄞呈身子一僵,随即握住了南千雁的手,喃喃的道:“雁儿?真的是你吗?我没在做梦吧?”
“赵鄞呈,你再说半个梦字我就让你去底下陪爷爷去!”
南千雁忍无可忍,自己都抱着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赵鄞呈浑身一个激灵,真的是南千雁。
“咦,雁儿你不是在渝州吗?怎么跑京安了,而且还在我的床上,对了,这怎么都是红色的啊?你穿的也是红色的,哎,咋还有个凤冠啊?今天有谁成亲吗?”
南千雁心底一阵烦躁,她将赵鄞呈掰正了过来,捂住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道:“赵鄞呈,睁大你的王八眼看清楚,今天是有人成亲,而且成亲的人是你和我,当然了,你还有机会后悔,若是不想和我成亲,你可以现在就迈出这道门,黎明时分我就会离开京安,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赵鄞呈撇撇嘴,紧紧地抱住南千雁,“谁要和你两不相欠?我就说这一路上这些人的情绪都怪怪的,原来是真的有事瞒着我!雁儿,谢谢你不远万里,陪我实现儿时的承诺。”
南千雁这会凶不出来了,她看着赵鄞呈,闭上了眼。
赵鄞呈熄了烛火,将南千雁抱回了帷帐之中,衣裳褪尽,一夜旖旎。
翌日清晨,赵家门口来了一个迎亲的队伍,每个人都身着红衣,前排的人扛着大唢呐,就等着两个主角起来。
按照秦似的准备,昨晚是洞房之夜,今天是拜堂之日,而赵鄞呈和南千雁的高堂都在渝州,所以赵飞骊无疑就代劳了这个事宜。
等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赵鄞呈和南千雁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来到前厅,就看见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南千雁羞红了脸,挽着赵鄞呈的手臂抬不起头来。
人群的外围,唐宁看着挽着赵鄞呈的南千雁,笑了笑,笑中饱含了无数种情绪。
夏宁站在唐宁身边,自然感觉到了唐宁身上的失落,他不自觉地揽住唐宁的肩膀,“哥们,情绪不对啊,你喜欢那个姑娘?”
唐宁摇摇头,附到夏宁耳边,“不,我喜欢那个姑娘身边的人。”
夏宁摹地抬头,随即撞进了唐宁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你骗人啊!骗人好玩吗!”
“好玩。”
唐宁依旧笑嘻嘻的回答,夏宁只当唐宁在戏耍自己,完全没把唐宁的话放在心上,直到未来的每一天,他都没打赢某人,被某人硬逼着躺在了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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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入闪电,很快,春闱就落下了帷幕,季旆没来及参加文选的选拔,便被季弘直接任命做了殿试的主考官。
镜之队的六个人自然是做了武选的主考官,文试和武试不一样,文试拖不得,但是武试却可以在短短几天之内结束。
方昀不负众望,虽没能拿个前三甲,却也被季弘特许进了太医院,只是警告他,不允许在皇宫重地制毒撒毒。
秦似和季旆回宫的第二天,王太后就带着一干妃嫔找上门来了。
季旆去了早朝,东宫上下也没多少人,玄镜门的人已经撤出东宫回了玄镜门本部,归浊几人也不在,赵鄞呈正在家里照顾南千雁。
前些天南千雁滑了一跤,摔到了右脚,伤筋动骨一百天,季旆特地允许赵鄞呈回家陪南千雁,没给具体的时间,也就是说明还是要随叫随到。
偌大的东宫,现在就只剩下了秦似红妆时鸢三人,外加一只猫和一条狗。
南北和东西没像别人说的那般见面就掐架,反而相处融洽,东西玩乐的时候不忘叫上南北一起,南北晒太阳的时候也会分一半的地盘给东西,但东西上不了墙,每次都是南北嫌弃的迁就东西,两人在院中的草地上睡,时而糟蹋红妆种的长安花。
王太后突然的到来让秦似有些接不住招。
之前季弘赐婚的时候曾和自己明确的说过王太后绝对不会再干涉两人的婚事,但是她现在趁季旆不在的时候来,真的让人没有理由去相信她就是单纯的来看看自己的孙媳妇。
不过这一次是秦似想得多了些,王太后就真的是很单纯的来看看秦似,毕竟自己对于这个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儿都出言维护的小姑娘确实有些兴趣,当时自己的一句话便让她理解了其中意思,这样看来,这个小姑娘确实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