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芋哭的一抽一抽的,还在劝他,&ldo;我不想你犯罪。&rdo;
是在为他。
即便她怕得要死,再厌恶这群人,还是要拉着他,设身处地替他想。
让他悬崖勒马,注意分寸。
明明是她受了惊吓。
陈肆双目赤红,攥成拳头的手渐渐垂下来。
他的姑娘,在这种时候,还不忘为他。
可他却没保护好她。
一而再……
陈肆紧咬牙关,脸上的肉都在抖。
他愤怒到了极致,却不能再打年峰。
年峰已经昏死过去。
再打,人就死了。
他报了仇犯了罪,那她呢?她怎么办。
伫立很久,直到手背再次覆上一抹温热,陈肆才一个激灵从泼天的愤怒中抽身出来。
他有些茫然的低头看着女孩的发顶,眼底深处是浓浓的难过。
沈青芋手从他腰间移开,握住他手,颤声说:&ldo;陈肆,我不想留在这儿了。&rdo;
她衣裙沾了泥,狼狈极了。
受了惊吓,浑身发冷。
他能感受到她的恐惧。
陈肆皱眉,看向那群人,&ldo;滚!&rdo;
他抬眼扫向他们,眼神淬着刀子似的,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
年峰那三个小弟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过了会儿醒过神来,赶紧把人抬着走了。
陈肆垂下眼帘,弯腰,手勾过沈青芋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
&ldo;那我们回去。&rdo;
沈青芋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情绪慢慢被抚平,她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一切。
之前,陈肆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