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小柔,她经过反复思量,是不肯说。如果说了,老恩客问她为什么不敢吃点心,自己该如何作答?这不是引他起疑吗?
温小柔决定静观其变。
她此刻非常期盼潘仁美此次来的目的是找她鬼混的,这样他就会把潘豹和郝豆豆赶走,自己不仅能摆脱危机,还可以趁着和潘仁美滚床单的时候告郝豆豆的黑状。
可今天,潘仁美貌似对温小柔提不起兴趣,他和蔼可亲地对郝豆豆笑着说:“婷丫头最乖了,告诉爹爹你们在吵什么?”
郝豆豆不谙世事,无所顾虑地嘻嘻笑着:“爹爹休要问婷儿!争吵的是哥哥姐姐。”
温小柔看着她置身局外,笑得灿烂的模样,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事情都是你这贱人挑起来的,你还装做局外人!!
潘仁美收起脸上的笑意,阴寒的目光扫过温小柔和潘豹:“你们两越大越没规矩了!竟然当着妹妹的面拌起嘴来!”
潘豹一见潘仁美动怒,吓得立马跪地上,禀报道:“是婷妹妹提了点心来请凤妹妹吃,司凤妹妹说什么都不肯吃,孩儿为此动怒,因此跟凤妹妹争吵。”
“哦?是点心很难吃吗?”潘仁美说着随手拿了块栗子糕就往嘴里送,温小柔大叫一声:“不要!”一掌打掉那块糕。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地看着她。
温小柔救下潘仁美决不是一时冲动,就在潘仁美拿起栗子糕的刹那,她已经在内心飞快地盘算过得失了。
如果潘仁美翘辫子了,那她的靠山也就倒了,这整个相府就是潘夫人的天下了,潘夫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还不立时灭了自己?
尽管她知道现在救潘仁美风险很大,但总比死在自己的死敌手上要好。现在她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自己身上,心里慌乱,紧张地思考对策。
“你这是干什么?”潘仁美率先打破沉默,阴鸷地逼视着温小柔。
温小柔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汗流夹背。
她正在惊慌失措之际,豆豆狗跛着一条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看到了地上的糕点,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低下头就要吃。
温小柔紧张得眼睛瞪得溜溜圆,如果豆豆狗吃了这块糕点七窍流血而亡,自己的奸计就要暴露了。
她顾不上回答潘仁美的问话,急着赶豆豆狗:“畜牲!滚出去!”
“啊!姐姐!你怎能叫父亲是……是……畜牲?”郝豆豆吃惊地问。
潘仁美脸色铁青地看着温小柔。
潘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郝豆豆费解地瞪着她,表示对她的行为完全不理解。
温小柔心里升起腹背受敌的凄凉感。
“我……我不是说父亲,我是说狗……”温小柔弱弱地解释,用手指着豆豆狗。
豆豆狗瘦得皮包骨头,乞怜地对着温小柔呜咽着,围着地上的糕点不肯离开,一看就是被主人长期虐待,连温饱也没满足过。
郝豆豆不禁心酸,知道这条狗替自己受难,温小柔把对自己的恨意全发泄了在这只可怜的狗身上了。
郝豆豆想,就是为了守护豆豆狗她也要和温小柔这个小婊砸斗到底!
她忽然记起白逸轩临走时的话,悄悄把手放在桃花痣上,在心里连喊三声:“相公!相公!相公!”
白逸轩的声音在耳边温润地响起:“你相公现在正在闭关修练,无法分身,现送你一只灵簪,你想什么尽管要灵簪帮你,若你想控制某人只要把灵簪插在某人头上即可。”
郝豆豆往头上一摸,果然摸到一根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