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意,你敢动我就死定了!”她身子软的好似棉花,体内热流翻滚,如同起了大火,周身都燥热起来。她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也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一时恼羞成怒,死死瞪着他。
吴进意却不为所动,只一手抚上她的脸,言语间皆是温柔,倒真像极了痴情的男人:“阿瑜,我对你是认真的,那日你让张嬷嬷代你拜了堂,如今洞房花烛夜总得你自己来吧?”
青天白日的,而且附近就是她的庄园,苏瑜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一时有些慌了,身子微微颤抖着:“你,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我三哥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我哪里舍得动你,你我既已成婚,不过是行夫妻之实罢了。等你三哥回来,我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妹夫了,他对我亲切还来不及。”他说着将她抱在一棵粗犷的大树后面,随之整个人欺压下来。
苏瑜又慌又怕,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尽全力想推开他,却根本使不上什么力道。她只能大声喊忍冬,竟也是软绵绵的,像极了女儿家的娇嗔。
她绝望地瘫在地上,一举一动都显得那样楚楚动人。
苏瑜在外面的形象一直都是骄纵跋扈的,吴进意第一次这么认真注视她的容貌,娇嫩的肌肤像刚洗过的白笋,桃花眼流盼妩媚,上挑的眼尾带着别样的风情。
此时因为情药之故,她香腮泛红,玲珑精致的琼鼻上渗出细汗,像晶莹剔透的雨露,一颗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开阖间粉嫩的丁香小舌灵巧自如,勾魂摄魄。
如此样貌,任哪个正常男子瞧见了,恐怕都会忍不住心动的。
吴进意痴痴看着,咽了咽口水。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是个尤物,连素来冰清玉洁的良卿表妹恐怕都及不上她半分,平日掩盖在那骄纵刁蛮的外表之下,不知瞒过了多少人。
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如今想来他是真的不亏的。
“你放心,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一定好生待你……”他喃喃说着,那双眸子越发浑浊。
另一边,忍冬见苏瑜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心上渐渐有些不安,正打算循着苏瑜离开的方向找找看,那边赵管事传话说三公子回来了。
公子回来了?忍冬一惊,边关到京城至少一个多月,按理说得上元节前后才回来,如今才腊月二十七,怎么这么快?
她还处于凌乱之中,身着铁甲器宇轩昂的苏丞已经阔步往这边走来了,所有姑娘都忘记了手里的纸鸢,侧目望向来人的方向,一时间无数纸鸢脱离掌控随风而起,向着远处飘远了。
淡淡的微光映在那张刚毅俊美的脸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轻抿的薄唇带着一丝凛冽,下颌处细碎的胡茬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略显疲惫,却又多了一份以前没有的稳重与深沉,少了些儒雅书卷气。他身材高大挺拔,又自带逼人的气场,只那么定定站在那儿,不用说话都足以引来所有人的瞩目。
忍冬先是一惊,随后慌忙上前行礼:“公子可算回来了。”
孟良卿也吃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见忍冬行了礼,她才壮着胆子上前行礼:“都督大人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方才我和阿瑜还念叨着呢。”
苏丞没说话,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又落在忍冬身上:“三姑娘呢?”
忍冬惊醒,声音不自觉带了微颤:“姑娘去捡纸鸢了,奴婢正要去寻。”
“我去。”他淡淡说着,由忍冬指了方向就要离开,却又突然顿住,语气淡淡,“管家送客。”
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众人面上一阵失落,其中以孟良卿为最,却无人敢出言顶撞,只能低声应是。
苏丞是带着急切的心情去见苏瑜的,脑海中幻想着她看见自己那又惊讶又欢喜的样子,他便觉得有些期待。连日来每日每夜的赶路,累死了四匹马,但只要待会儿能看见她对自己笑,便一切就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