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城市车水马龙。
一觉醒来,黎明的阳光暖融融的洒下,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若不是江姿婳腰上留下的伤口,仿佛她昨晚经历的,不过只是一场梦。
起得早,江姿婳晨跑完去买早餐,还顺便买了黄纸朱砂。
回到家里吃过早餐,跃跃欲试的带着黄纸朱砂进了书房,一边把朱砂调和,一边回忆着昨晚何一舟教她画镇邪符的画面,以及说的那些话,消除杂念,气沉丹田,心念合一···
见朱砂调和的差不多,江姿婳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她用毛笔蘸了些,开始画何一舟昨晚教她的镇邪符。
小小的一张符箓,符纹古老而神秘,一笔一画,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得,同时它的神奇之处,是引得江姿婳感兴趣且想学习探索的。
认真画符,江姿婳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一口气画了几十张,直到调好的朱砂用完了才停下笔来,画成功的镇邪符有数十张之多,欣赏几眼,她收拾了下桌面,准备去上班。
出门前,她拿了两张镇邪符折叠成三角形,一张自己带在身上,另一张,是给阿宁的,她记得,昨晚阿宁说自己的符黑了一半。
准点到局里,江姿婳一进去,见阿宁趴在桌子上,没点精神。
“姿婳,早。”有同事元气满满的打招呼。
江姿婳点点头,“早。”
像条咸鱼一样趴在桌子上阿宁听到江姿婳的声音,立马直起腰,“姿婳,你来了。”
江姿婳恩了一声,“昨晚没睡好?”
阿宁道:“不止是我没睡好,晓婷她们也没睡好。”
“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我就想跟你说了,不过看着时间太晚,怕打扰你休息,就没跟你讲,就是陈晨,昨晚他们嗨皮完回家路上出了车祸,坐他车回家的女生,跟着遭殃了,两人送去医院抢救,陈晨救回来了,而她,当场死亡。”
市里哪里哪里发生车祸,身为交警的她们,很快收到风声。
“哼,那个陈晨,原来是个渣男,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网上除了跟我语言暧昧,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晓婷说,昨晚我离开后,他们就开始眉来眼去的。”
阿宁谈不上多生气,就是对陈晨有点恶心,又觉得死掉的女人,很可惜,一点都不值,同时,还有点庆幸的心态,如果她没有让江姿婳陪自己去,她肯定看不出陈晨的真面目,在他斯文绅士的外表下,肯定会上当的,要是昨晚上陈晨送自己回家,指不定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江姿婳想起昨晚骑在陈晨脖子上的女鬼,车祸,大概不是意外吧。
“昨晚你说自己符突然黑了一半,还带在身上吗?”
阿宁摇了摇头,“睡一觉起来全黑了,我只好扔了。”
奶奶给她的符坏了之后,阿宁一早起来心神很是不安,有点邪乎了,“婳婳,你说我的符怎么就黑了呢。”
“可能纸坏了。”江姿婳回,然后她把自己画的镇邪符递过去,“给你一个新的。”
阿宁伸手接过,眉眼笑开了,“你哪来的?”
江姿婳没说符是自己画的,淡淡道:“今早去庙里替你求的。”
阿宁特别高兴,没有怀疑,“谢谢你,姿婳。”
捏着手里的符,阿宁觉得有安全感多了,可能是她奶奶平时总是唠叨那些东西,她就算不信,但是符莫名其妙坏掉之后,总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江姿婳垂眸,昨晚那只女鬼应该还去找过阿宁,她的平安符才会因此“牺牲”了。
若是何一舟今天有来找她,为了阿宁的安全起见,江姿婳觉得这事应该跟他说一说。
上午执勤。
江姿婳看到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以正常的时速从眼前经过,微怔,她想起昨晚那个叫时渊的男人开着跑车把两只式神撞飞的画面,以及他说的——低于180时速跟骑乌龟有什么区别。
那种不屑傲慢,时渊发挥的淋淋尽致,可是昨晚他开跑车离开的时候,时速别说是180,100都没有。
想到这里,唇角不禁莞尔。
“姿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