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没有看到小正太了,小二哥居然心里还有些想念了,自己都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秦怀玉和宝儿狗儿从延喜门进了皇城后,小二哥就叫宝儿和狗儿去看看太子殿下现在在哪里,是去了弘文馆还是在东宫,自己则带着秦怀玉去了匠作监。
和上次到匠作监时的遭遇是截然不同,小二一出现在门口,昨天跟着他的那两个小吏居然已经小跑着,笑的见牙不见眼朝着小二哥打招呼了。
“李大人,哎呀,你可来了。”
小二惊奇的看看两人道:“你们知道我要来?”
一人笑道:“我们怎么能知道大人的事情呢,这是我们闫大人说的,这不我们两人早早就在这里等着大人了。”另一个也是连连点头。
小二也跟着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咱们进去说,两位闫大人已经到了?”
几人边走边说话。
“这回大人可就猜错了,两位闫大人昨天都没有离开,一直在后边画室研究李大人昨天说的新画法呢!”
小二震惊中更多的是感到佩服,没有哪个人是随随便便可以在某一领域成功的,必须要有这种不疯魔不成活的状态,才能成就大家风范。
管不了那么多,先找他们把抗旱打井的事情落实了再说吧!
跟着两个小吏到了画室,小二终于知道什么叫震惊了,和刚刚听到消息时的感受不同,眼前可是实实在在的冲击。
两位闫大人外边的官袍早就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一个在地上趴着,对着一张画了一半儿的画深思着,手中的毛笔都已经搁在自己衣服上了,墨迹染了半边衣襟都浑然不觉。
另一位更厉害,不大的那张长桌边,不断的把手中的砚台朝着纸上边泼。他没有像小二那样一次泼完,而是一点点将墨汁泼在纸上,然后观察不同泼法,墨迹在纸上的轨迹和渗透力,全身到处都是墨汁,像只斑点狗。
小二四人进来,两人根本就不知道。
见小二的表情,一个小吏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闫大人他们经常是这样的,幸好现在还是早春,要是盛夏的话,他们只穿着亵衣就在院子里作画了,那场面……”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这样说自己的上官是不应该的,瞬间闭嘴了。
小二微微点头感叹道:“这就是一般人和高人的区别啊。”
秦怀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位闫大人是这个状态,有些没适应过来,低声问了一下小吏,确定那就是闫大人,再得到肯定答案后,嘴巴张的老大,怎么也和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不苟言笑的闫大人联系在一起。
小二是来办事的,就算打扰了两人也没办法,只好抬脚进了画室,轻轻咳嗽一声道:“两位大人早上好啊!”
“恩,好!”两个闫大人居然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
小二马上就道:“不知昨天说的事情,两位大人给我安排了没有?”
“恩,好!”两位闫大人再次做了回答。
可小二感觉好像答非所问,继续道:“就是抗旱打井的事情,不知两位大人是怎么安排的?”
“恩,好!”第三次依旧是这两个字。
好吧,小二哥这时敢肯定,人家两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进来,只是习惯性的一种回应。
“闫大人,我是李小二。”小二哥只能提高音调,引起两人的注意。他已经做好准备,再次说话,哪知道这次两位闫大人却突然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激动的看着小二哥。
“哈哈,你终于来了!”阎立本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大概是趴在地上的时间太长,腿脚发麻,还没站起来就朝着面前地面摔了下去。
幸好小二一行人中还有秦怀玉这个习武的人,瞬间冲过去将阎立本扶住,尴尬的笑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边闫立德也是一样的,满是墨迹的双手咋咋呼呼的朝着小二哥就冲了过来,口中还大叫着:“你终于来了,快来看,我发现其中的规律了!哈哈,快来!”
小二终于知道专注一件事情的人,真的是可以发疯的。
面对两个艺术疯子,小二选择的办法是,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