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回府的二老听说商时序身子不适,坐都没坐一下就赶往这边。
他们到时,商时序已经睡下了。
“今禾,没吓着吧。”二老除了关心自家儿子,还十分在意宋今禾的想法,毕竟听说和亲眼见到是两码事,倘若她真是不愿意,他们也不强求。
宋今禾笑着摇摇头,“没事,五爷刚休息。”
她知道二老担心什么,看了一眼商时序,她觉得治疗的事情还是要和二老商量商量。
“父亲,母亲,我有事情同你们商量。”
二老对视一眼,起身出了门。
宋今禾说了自己想要医治商时序的想法,他们为人父母,此事应该知晓。
这其中肯定有危险,但她没有告诉二老,说了也只是徒增担心。
有她在,便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二老在来的途中也听人禀告了这边的情况,宋今禾医治商时序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府医曾去找过他们,将那日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
先生都说不错,自然是错不了。
此事商时序和他们提过,只要他自己考虑好了,他们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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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京都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不假,宋今禾站在屋檐下,搓了搓手臂,看着雨霖铃顺流而下的水,不由想起那句诗。
“贪他眼花阳艳,谁信道、本来无物。”
“好一个谁信道、本来无物。”
宋今禾偏头便看见商时序一袭靛青色衣衫缓步朝她走来。
隔着一帘雨幕,他的五官看不真切,只隐隐看见那白得晃眼的皮肤和墨色的发,伴着朦胧烟雨,手持佛珠,仿佛不染尘埃的世外仙人。
让人看了不敢生出丝毫邪念。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生得这般好看,出尘绝世。
他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心上,牵动着心跳,和步调保持一致。
直到人走到身前,宋今禾才回过神来,“五爷。”
看着眼前的人,商时序突然想起那日她的熟稔,“学医很久了?”
宋今禾淡淡一笑,“还好。”
“很不错。”
“我能感觉得到。”商时序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那日虽然他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医术很好。
他已经感受过不知多少次银针扎进身体的感觉,但那日不一样,银针刺入身体那一刻,记忆中熟悉的刺痛并没有出现,随之而来的是酸胀感以及渐渐传遍全身的温热。
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