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那就是傻。
骆恺南听出了未尽的后半句。
为了刚交往的恋人离开熟悉的城市、放弃稳定的生活,任谁看,都是傻到家的行为。
詹子延心里很清楚,却仍然甘愿冒这样的高风险、竭尽全力地维系他们的感情,哪怕结果不一定圆满。
大概是因为,“被爱”这件事,是他心中位居第一的头等大事,其他事都能为此妥协。
过于渴望某样东西的人,总是容易上当受骗,好比有明星梦的女孩常被假冒的经纪公司骗钱,想要延年益寿的老人总被保健品销售洗脑……越是渴望,越成了被人拿捏的弱点,越有可能事与愿违。
詹子延太渴望爱,所以谁都能打着爱的幌子利用他。
他明知如此,依然选择接受。
就像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找不到水,也愿意喝尿,一样的道理。
“我不用你为我牺牲这么多。”骆恺南亲了他的脸颊,“等我有收入了,再找机会说。这点不管性取向是男是女都一样,首先要经济独立了,才能有底气。”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骆恺南一向沉稳,詹子延不担心他会不计后果地直接公开,但是……
男女都一样?
这句话令他稍稍在意。
难道骆恺南也谈过男生?怪不得能毫无阻碍地接受他……
骆恺南亲完脸,心就痒了,何况人坐在他腿上,难免心猿意马。
“最近是不是长肉了?”借着提问,他的手“不经意”地搭上了男友的大腿。
詹子延没多想,老实回:“嗯,刚称过,比之前重了15斤。”
“还是瘦,多吃点。”骆恺南用手丈量他的大腿围,虎口紧紧卡着肉。
其实刚刚好。
那天雨夜的时候,詹子延还有点瘦,掐住胸膛时只能挤出一点肉,最近明显肉多了,甚至能托着掂两下。
詹子延腿上的肉被掐得鼓起,不太舒服,动了动腿,嘀咕:“可是怀清说正好,他是学画画的,应该很了解人体,不会乱说吧。”
骆恺南听见这名字,脸沉下去的速度比以前听见沈皓名字还快:“你们会私聊?”
“嗯,偶尔。”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请我当他的模特,我在考虑。”
骆恺南冷哼:“考虑?你知道他的模特很多都不穿衣服吗?”
詹子延惊讶:“啊?这我真不知道。”
骆恺南:“不知道就敢考虑,我要是不提醒你,你过去了就被他扒光衣服,怎么办?”
詹子延倒不担心这点:“怀清不会乱来的,就算真的要脱衣服,也没什么吧,裸模在艺术创作中很常见啊。而且,他只能看到一具普通男性的身体,我却能得到一幅专业的肖像画,还是免费的,我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