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摇了摇头,慢慢脱下大衣抱在怀里望着陆锦森说:“我只是不太习惯,从前没有这样过…别现在就认定我不行,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习惯习惯…好不好?”
谢之棠是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装可怜的,这一点在陆锦森面前无往不利。
但现在陆锦森只是深深地看了谢之棠一眼,对谢之棠旁边的医生护工吩咐道:“照顾好他。”
接着就转身出了船舱。
甲板上只有江海潮在分装鱼饵,见陆锦森出来就问:“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陆锦森走近了,先否定道:“他不是我家那位。”接着才说:“有些晕船,不肯回去。”
江海潮就笑了,说:“现在不是,迟早得是。”
陆锦森还没说话,江海潮又安慰道:“不是带了医生来吗,下船做什么,吃粒晕船药就好了。”
陆锦森取下鱼钩装到鱼竿上,沉声道:“他不喜欢吃药。”
“别秀,”江海潮也抽出鱼竿说:“千万别秀,论秀恩爱你比不上我的。”
陆锦森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调好鱼竿,就又听见江海潮调侃道:“早上,吃早餐那会儿,我的天,老木逢春啊?”
“你还是你吗,你要被挟持了你就和我眨眨眼。”江海潮嬉笑道:“你成年那年就开始偷听早教课,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以后会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陆锦森听不下去了,威胁道:“你再管不住你的嘴,就别怪我把你的黑历史全捅给小初。”
江海潮一点不虚,麻利地给鱼竿主线换上四号线,得意道:“他全知道了,没想到吧?我俩谈恋爱是奔着死同穴去的,当然不能留下这么大个隐患。我俩在一起第二天就没有秘密了。”
陆锦森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说话,转了个身把折叠椅拆开。
江海潮又一点一点蹭过来戏谑道:“什么时候也给我夹点儿菜啊?我不挑食,你夹什么我吃什么。难怪都说重色轻友,咱俩认识二十几年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照顾过我?”
“想当初我拍戏断了左手,你来医院看我能记得给我带饭,我感动了三天。”江海潮一边回忆一边摇头道:“我那会儿真以为能记得给我带个勺,没让我用右手使筷子就是你体贴人的上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如果是他手断了,你怕是得一口一口喂他吃饭吧?”
“因为我是个alpha我就不配吗?”江海潮愤愤地问:“就凭人家是个香香软软的oga?你什么时候这么还搞起性别歧视来了?”
陆锦森真的不想理他,把鱼竿连着椅子一块搬到对面去了。
江海潮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还帮陆锦森拎了个桶过来,放在陆锦森椅子边上。江海潮自个盘腿坐到另一边,找了个背着太阳的角度继续絮絮叨叨:“你家那位,住你家去到现在还没一个月吧?进展快得我有点儿吃惊啊。”
“你想过怎么应付他爸妈没?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个alpha,再不济也是个beta。”江海潮歪着脑袋笑道:“偷偷告诉你,我之前和你爷爷一块怀疑你同性恋来着,没想到你竟然喜欢oga啊,那之前那么多追你的oga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你不会恋童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