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脑袋里的思绪彷佛停了一般,连东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答案自这麽自然的口中流泄而出。「好。」脑袋里的思绪彷佛停了一般,连东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答案自这麽自然的口中流泄而出。「你答应的了,再不能反悔。」锦像小孩子一般,拉起东的手打了个印:「要是你食言,便罚我不得好死。」由着锦拉着手,东“噗嗤”笑出声来:「锦莫不是说错了,不得好死的人该是我吧!」拂开东脸上的头发,望着他眯着的带笑眼眸,锦柔声说着:「你根本不在乎自己,拿你应誓有什麽用?!但若是你有半点在乎我,便会惦着、记着不会再犯。」「你…」东不可思议的看着锦,微张的唇里却吐不出半句话来。「记得昏迷前我对你说的话吗?!」锦的口气愈见柔和:「我想要你的灵魂,却先把自己的赔进去了。你呢?!你的灵魂可有一分半点给了我?!」虽然亲耳听到东说喜欢他,但毕竟是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锦想要更明确的答案。垂下眼眸隔绝了锦深情注视的眸光,却阻止不了心的加速跳动。额上传来轻柔的抚触,吐在耳边的呢喃语声虽低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你才跟我打了印,再不会对我说谎…」这般婉转低语真让人沦陷,没敢抬起眼帘,东错开话题:「琴子小姐怎麽样了?!」看这情景,锦该是知道所有事实,就不知他会怎麽处置琴子。「你答了我的问题,我才答你问题。」听这口气竟有些撒赖不满了。瞥了锦一眼,东倒抿着嘴笑了,说道:「若我不问,是不是也不必答你问题了?!」「你真放的下心?!」锦才不信,这人心软,没问到琴子平安无事怎麽可能放弃。东嘻嘻笑了出来:「锦织家这麽大就只能问你吗?!一会儿小暮、中野医生来了不就知道了。」要他开口说句喜欢自己就有这麽难吗?!锦心里赌的闷,口气也明显冷淡下来:「能让你问的人确是不少,但最终决定怎麽对琴子的却是只有我一个。」听到这话,东不禁急了,看锦脸色阴沈不似玩笑更加心慌:「你…不会对她…唔…」话未说完便叫一声闷吟给打断。原来他情急之下翻身要问锦,牵动身上伤口,顿时痛得他作不得声。「小心…你别动啊…」锦急忙稳住东的身体,见他痛得脸色煞白,眉眼全都皱在一起,心也跟着揪在一块儿,禁不住埋怨:「她肚子里有孩子,我还能对她怎样?!不过问你句话,你也能扯个十万八千里,然後自虐一顿给我看。」话里掩不住气恼,掀开东衣衫检查伤口的动作却轻柔无比。见伤口没有裂开,锦才放下心来。戳了东的额头一下,骂道:「痛死你活该。」骂完後又忍不住吻了吻他紧蹙的眉头。「因为她是锦关心的人…」东气息未定,低喘着说道:「…我所做的不全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不想你伤心难过…」「…你这笨蛋!」锦不再追问答案,因为事实已经如此明显。伸手把东搂实了,靠在他的颈窝上用力的吸气,虽然淡淡的药味不似他平日的清新,但总算有了真实的感觉。「好痒…」东轻声笑着缩着肩膀想躲。「不准躲。」锦霸气的固定着他的头,口气却再温柔不过:「让我再闻下…」能再感受着你的气息,多叫人感动!东痒得受不了又躲不过,只能呵呵笑道:「锦织会长属狗的吗?!」「知道就好,这下我把你的气味记牢了,便是天涯海角你也甩不开我了。」看着檐外绵绵细雨,东不时伸手去接落下的雨丝,手心传来的泌凉十分舒服,就好像雨天里特有乾净清新,总叫人的心情也跟着舒旷起来。锦远远便见到东坐在廊下,倚着柱子神情恬和的望着外面雨景,伸在檐外的手露出整截前臂,雨滴一半自他指缝里落下,一半沿着他白皙的前臂蜿蜒流下,最後落在和服的袖口上,那衣袖已经湿了一大半,玩着水的人却是一无所觉。锦看了直摇头,走近几给东瞥见了,转头给锦一个淡淡的笑又自玩起檐外的水来。加快脚步坐到东身边,拉过他的手,锦没好气道:「又不是小孩子,看你,袖子湿了一大半了还玩。」一面说,一面拧乾他的衣袖。东嘻嘻笑着也不回话,反正说什麽也逃不过被念一顿的命运。不满意的把东半敞着露出胸膛的前襟拉密合,锦絮絮念道:「已经秋天了,瞧你穿的这麽单薄到处跑。」「才出来一会儿。」东勉强算是解释。「一会儿?!」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话,锦哼道:「小暮说找了你一下午了。」吐了下舌头,倒没有被揭穿谎言的不安,东半眯着眼:「难得下雨出来逛逛,才觉坐了一会儿呢,原来已经很久了吗?!」听这推托话语锦不禁好笑,知道这几个礼拜闷坏他了,心里怜惜可脸上没现出半分,仍自找着碴:「待在房里不一样能看!?」「屋里可闻不到这种气味。」东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深深吸了口气,脸上还刻意露出个心旷神怡的表情。锦显些给他逗出笑来:「我闻了倒一样,不觉哪儿有不同?!」睨了锦一眼,话里终於有了点埋怨的意味:「让你在屋子狠待几天你就知道哪里不同了。」好笑的摇摇头,锦说道:「我看你怕的不是屋里的味儿,是药味儿吧!」果然说到药时,那淡然的脸上出现了点嫌恶的表情。锦也不理他,拿起手机通知管家,要人带着东的药和一套乾衣裳来。东哀哀怨怨的瞅着锦:「何必麻烦别人,回去再吃不也一样?!」听到“别人”二个字,锦倒是喜孜孜地笑了开来,这话里可不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倾身在东脸上印了口,锦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最好,现在就回房吧!」那张脸垮得更加可怜兮兮,眼里满是无辜的控诉,倒像被怎麽给欺负了。锦看了实在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拧了下他的鼻头:「怎麽跟个孩子一样。」「伤都好了还吃什麽药?!」这可是明明白白的抗议了。「那药跟伤没关系,是给你调养身体用的。」「我身体好的很。」东皱起眉头,严正地扞卫着自己的健康形象。「那得医生说了算,你的个人意见只供参考。」锦斜睨着他,一付不予置评的样子。「你的体格还没有我的好呢?!」为了证明事实,东拉开衣襟露出平日锻练有素的漂亮胸肌、腹肌…呃…经过几个礼拜休养,肌肉好像少了点,不过一样养眼就是。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锦伸出指头戳着东的胸肌,说道:「不过几块肌肉,肯花时间谁也练得。」接着往前俯身,脸几乎贴在东的脸上,喷出温热的暧昧气息:「但你要在这儿继续挑逗我,一切後果自负。」东一下红了脸,撇过头去一口大气也不敢出,锦坏坏的笑了二声,还想逗逗他却听见後面有人走近,伸手拉拢东的衣服,坐正了没有再闹。来人正是小暮,脸上气极败坏,还没走到跟前,便责难的喊道:「东山先生…」来人正是小暮,脸上气极败坏,还没走到跟前,便责难的喊道:「东山先生…」东怕人罗唆,连忙拦下话来:「你家锦织会长已经好念一顿了。」言下之意是要小暮闭嘴。跟得久了也知道东的脾气,小暮没再说话,可眼里的埋怨责备可是一分未减。待瞥到他单薄的衣衫及湿了大半的衣袖,小暮再也忍不住,张口又喊:「东山先生…」「好冷啊…哈…哈啾…」东可没敢让他继续下去,故意打了个冷颤外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