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徒手往空气里一抓,抓了一手的冰凌子,松手,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谢赞:&ldo;……&rdo;
林笺贴着赵清阁寸步不离,一只手捏着她衣袖的同时,眼睛也在滴溜溜地四下打量,她虽然身手不好,但是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越走越暗,墙上的光也越来越暗淡,好像一脚从天堂要踏进地狱,谢赞指着最黑暗的那个地方道:&ldo;就是那里了。&rdo;
赵清阁一行人拎着他往前走。
谢赞:&ldo;等等,我看不到了,你们能不能打个手电筒。&rdo;
队员开了手电。
谢赞两只胖爪继续在墙上扒拉来扒拉去,又一层出口出来了,不过这次是往上走的。外面灯火通明,五人一道出来,久处于黑暗中的眼睛有霎时的刺痛感。
面前是一所布局森严的牢房,赵清阁几乎是立刻看到了薄珏被关押的地方。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正规的牢里。在他们的脚下,有一块比浴池还大的黑色的铁疙瘩,中间的正方形是精钢铁,外围是现浇注的粗铁,这块大铁疙瘩就笨重地陷在地下,只有顶端有两个直径一米的铁环,大概是唯一打开它的把手。
赵清阁站在那个铁牢上,在上面踩了几脚,砰砰的闷响:&ldo;有人在吗?&rdo;
没人回答。
她又试着拉了一下圆环,纹丝不动。
一旁的谢赞脸色忽然变了。
赵清阁问:&ldo;这东西隔音很好?&rdo;
谢赞:&ldo;是。&rdo;
&ldo;这么封闭,里面的人怎么呼吸?&rdo;
&ldo;你们不是可以呼吸的吗?用那个什么白色的宝石。&rdo;
&ldo;把这个笼子打开。&rdo;
&ldo;我这里的人打不开。&rdo;
赵清阁看着他,静了一会儿,道:&ldo;你这里打不开,那就是有人能打开?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指使你抓薄珏他们?&rdo;
谢赞闭紧了嘴唇。
赵清阁用绳子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地绕了四圈,稍微用了点力,肺部的空气一丝一丝被抽光,死亡的感觉如影随形,谢赞依旧紧咬住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他的天神,就算死也不能背叛。
颈间的禁锢陡然一松,他趴在地上咳嗽,咳得震天响,涕泗横流。
赵清阁没空管他,把那两个队员叫过来,气沉丹田,合力把圆环起开,谢赞透过眼泪的狂热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住这里,这是他第二次直观地感受到孤星的力量,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成为孤星的想法。
门打开了,明亮的光线涌进去,把这间坚固的密室里的东西展露在人们眼前,在场四人面面相觑。
没有人。
那两个队员说:&ldo;不可能,我们这两天都蹲守在侯府附近,没看到有人出来。&rdo;
赵清阁看了他们一眼,说:&ldo;也许有新的密道呢?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下去看看,把谢赞看好,别让他跑了。&rdo;
她说完便一跃而下,这里面四面都是铁墙,随处可见凹陷面,可见他们必定是费了一番蛮力的。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打开了终端上的手电在墙壁上仔细地照了一遍,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点东西。
那是用笔画出来的。薄珏似乎迷上了画画,赵清阁一路上随处可见她的画作,她随身携带了几支不同颜色的笔,铁墙无论是颜色还是材质都不是着色的好地方,好歹挑出一支能看见颜色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