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一进门,两具赤裸男体,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媾结在客厅皮质沙发。
他们情绪澎湃,欲求激烈,抽插顶送如茬架一般。
满屋回荡嗓音中性的叫床喘息声。
到昨天为止,跟周斯启结婚一年正好两个月,尽管这不是她第一次撞见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与另一个男人上演活春宫。
可再见多少次,她都会心理不适。
韩珍蜷了蜷手指,挽上衣袖,往厨房走,“周先生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已经协议离婚了,她实在没必要继续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但客厅那一幕,委实让她尴尬又难堪。
这荒唐如儿戏般的同妻婚姻,是她被幻想出来的爱情泡沫,冲昏了头脑,骗自己进来的。
兰英絮果,成年人了,她只能自己担责。
“你不是只会做葱油面吗?”周斯启靠在门框,点上根事后烟,“别瞎忙活,晚上尾牙宴,说好陪我再应付最后一次。”
韩珍面无表情,“知道。”
他吐口烟,注视这位空有夫妻之名的年轻妻子,眼底潜藏着憋屈的灰败之色,内心未有一丝波澜。
周斯启弯得彻底,自始至终,不爱女人。
韩珍感情经验不足,跟他结婚半年,都浑然未觉。
他做戏做全套,在生活起居里的嘘寒问暖,周年节日的礼物祝福,没少她的。
除了,不跟她接吻和上床,她要不主动,连手也没得牵。
感情到一定浓度,没需求是假的。
起先,韩珍以为是自己性魅力不足,闺蜜建议她搞搞角色扮演,清纯学生妹,冷艳的御姐,乖顺小护士。
他通通不接茬。
真空内衣秀,牛奶鸳鸯浴,视觉上火辣刺激的,按说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早该饿狼似虎,把持不住。
可他下半身一点反应没有。
被折腾烦了,随手扯过一本财经杂志,让她读到半夜,辅助他入睡。
韩珍学播音主持的,音色圆润婉转,小时候寄宿在苏州亲戚家十载有余,不拿腔拿调时,会吞字,有吴侬软语的调。
她情史再浅薄,也抿出这段无性婚姻的异样。
周家在江州省做房地产生意,入行年头晚,蛋糕吃不上,分到一杯羹。
公司年净收入5000来万,与真正的名流权贵差得远,可对比韩珍的家世,周家已经算是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