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辰袖不肯依的搂着她:“你让我心疼,景缘。”
尉迟景缘扶着他手臂的手不断的下滑:“其实如果你不这么说,我可能就会死心了,但是你的话在我的心里就像是我的心一般的存在,让我一次次的燃起了希望……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戟辰袖只是邪魅的一笑,阴恶的眸子瞬间黑的深沉,风一般的搂正她的腰肢与自己对视。尉迟景缘欲推开,却发现全身无力,提不上一丝力气。
“没用的,缘儿,你真找对了地方,桥边上的这些绿蔓都是迷情药圣草赤霞,专门用来欢迎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美人儿,今夜,你是我的。”
看着尉迟景缘软弱无力的样子,戟辰袖继续放肆:“真是纯澈,瞧这小脸儿通红,也没见吐出个骂人的话来,平时诡计多端,竟然没能自己悟出怎么对付我这种恶人吗?”
听罢,尉迟景缘垂了一下长睫,缓缓张开檀口,十分魅惑的吐出一阵清香的雾气,然后轻笑着对楼洛说:“你冒犯了我,戟辰袖,我现在可是十四皇妃,这事要是被知道了……你是免不了……”
她不懂刚才还好言好语劝慰她的男人怎么现在顷刻间就变了模样,似如一个登徒子一般的挑弄着自己。而殷儿已经被他打昏在地,是再怎么样也无法就她的了。
“被我制服着还这么得理不饶人,该罚。”
戟辰袖一副被勾了魂似的模样应声而答,然后便开始启唇,轻覆在尉迟景缘唇上,愈吻愈见尉迟景缘飘然欲晕。
“你……”随后尉迟景缘便喘不过气来飞昏软在戟辰袖的怀里。
“到底真是没见过险恶的,这雕虫小技就骗过了你。以后我怎么忍心伤害你,你说呢?看来你真的不是楼兰人。”看着怀里的人儿,戟辰袖轻抚着她流畅的发线,静静地驻望着远方的天际。
他刚才提起运功吸入了大量的圣草赤霞,所以才可以在吮吻间迷晕尉迟景缘。
尉迟景缘在阵阵芳香中睁开了双眼,清醒过后便准备下榻。却没想到踏了个空,她这才发现她正置身于漫天的海棠花林里,连床踏亦是以藤萝编制。这让她几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着花儿的她十分的欢喜,笑溢满颜。
但是一想到昨夜,她的心便颤抖的厉害,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慢慢的揭自己的衣服,里面一片片红色的痕迹,那么的鲜明,浑身的酸软也在告知着她什么。
潮红铺上她的脸颊,原来自己昨夜真的是和那个男人度过的。
“她真的好美,美的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丢失了心魂……”不远处的戟辰袖调着钟磬之音看向海棠花中的女子叹息。
他旁边伏趴着睡觉的秦时乐也满足的哼了一声,惹得戟辰袖笑意连连,他轻揉着一旁的海棠:“你也喜欢她,是吗?”
正沉浸于美景和回想之中的尉迟景缘忽然感觉后背一冷,立马离开了床榻,随即转身,看到一个一身艳红拿着长剑的女子,剑气凛冽。
“尉迟景缘,今天你便给我受死。”红衣女子咄咄逼人的拿着剑指着尉迟景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眼前的女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绝色姿容,眼神也透明的如干净的天空,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是皇上的婉妃,戟辰袖的另一个青梅竹马,但是此刻她的美还是惊讶了一切。
“不得无礼,婉儿。”戟辰袖急忙上前打断了杜婉嫣,抱住了尉迟景缘。
杜婉嫣在看到尉迟景缘身旁的戟辰袖后,原本暗沉的脸立马笑逐颜开,活像一个大小孩。
“还是如此放肆吗?”戟辰袖严肃的话语让周围的响声戛然而止。
“昨日你大婚,本尊却不现身,古英镯镶闹了一晚,幸得我的安抚,你要知道,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没想到你昨夜却只是和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在一起。”杜婉嫣说的嚣张,眼神里都是对尉迟景缘的轻蔑。
一个女人,一个嫁给别人的女人却在外勾三搭四,她怎们能够放在心里去尊重?所以她打从心底讨厌尉迟景缘,这个在戟辰袖的眼里有一席之地的女人。
戟辰袖看了她半响,一巴掌打过去,那么的毒,毫不了留情。
“时乐,带景缘离开……”
秦时乐好无表情的拉着尉迟景缘,不顾她的挣扎,愣是带着她离开。
杜婉嫣半天才回过头来:“我真傻 ,你爱这个女人是不是?”
戟辰袖意有所指:“如今四方干戈,生灵涂炭,央及无辜之众。你知道这样的干戈也有十四弟的份,我一直在怀疑尉迟景缘楼兰女的身份,但是现今终于肯定她不是,不过她的身份显然没那么简单,多一员足智多谋的女将,何乐而不为……”戟辰袖故意深深凝视着杜婉嫣,仿佛为她而生。
“你是说这都是逢场作戏?”杜婉嫣有些开心,声音也愉悦起来。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林月袭一个女人……”他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杜婉嫣闪动着愁眉:”我知道……我只要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就可以了……我不介意和林月袭分享。”
而海棠林外,尉迟景缘迟迟不肯离去:“会发生什么?时乐。”
秦时乐望着尉迟情缘,再聪明的女人最终都会被情字误了终身,普天之下,除了林月袭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可以得到戟辰袖的心了。这个女人很聪明,却又很傻,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说出所有,但是往往身不由己。
“会出事吗?”尉迟景缘紧锁愁眉,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
“不会出事。”另一个声音替她回答了一切。
本来背向着的尉迟景缘听到来人的话后旋即转过身来,这一望眼看去她便沉入了谷底。
戟辰袖换了一身装束,长发束带,绾以五彩锦地(。两边的长鬓在海棠花中随意风飞,剑眉浅凝,双瞳犹如碎地的月光,幽深而神秘。挺拔鼻翼下的薄唇总是合着淡淡的笑意,微微张开。一身淡紫的衣袍随风翻卷的越发的妖邪。渐渐的,她忘记了这天地间的颜色。
“我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