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景缘投给戟辰袖一个询问的眼神,戟辰袖赶紧把她向外推:“快走,金国的皇帝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声长久的狂笑:“想不到戟国的玉面战神还有在乎的女人啊?”
一个风驰电掣,完颜九真现身了,当他看到尉迟景缘面貌的那一刻彻底惊呆了。
“云……云……”他哽咽在喉咙里的话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只是如果被点击过一般的的看着尉迟景缘。
尉迟景缘心里似乎也知道怎么回事,完颜论凰和古娉婷说了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一点感知都没有?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那该多别扭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关系了,最起码现在不知道,那对养父母这这对。
戟浩慵和羽化,完颜论凰,他们几个人所说的自己的身世完全的不同,到底是谁在骗人?到底这中间有什么阴谋,在这些都没搞清楚之前,她绝不会轻易的去做什么。
完颜九真眼里的震惊,尉迟景缘眼里的犹豫他何尝没看见,他锋利的眸子一敛,把心底的那些赶出全部压了下去。尉迟景缘,你果然是我们一开始猜测的,多重身份,原来自己这些天对她的想法全都是在自欺欺人,原来她或许真的不是那么的简单。
随即,完颜九真的眸子突然红了,他转过头:“尉迟靖宇在洞府中,直走就可。”说完直接奔出去,不久,传来了马匹离开的斯嚎声。
“辰袖,靖宇也在这里?”尉迟景缘百般的担忧。
“完颜九真对她不会下手,只有怜惜。我们走吧,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在洞内。”戟辰袖坚定地应答了尉迟景缘的话。
“你怎么知道?”尉迟景缘见此迷茫而又无奈着,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回过头来,戟辰袖都走远了。
这个男人总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任意妄为,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她不禁退到洞外去等待。一会儿,戟辰袖就带着尉迟靖宇出来了。
洞外,尉迟景缘正垂手而立,飘渺如水雾。
“姐姐……”尉迟景缘开心的迎面喊着。
“辰袖,其实完颜九真就是……”莫名的悲伤涌上了尉迟景缘的心头,她很想告诉戟辰袖完颜九真有可能是她真实父亲的事实。
“景缘……”尉迟景缘太过迷离的眼神让戟辰袖狠狠的纠结着,迅速上前拥着她入怀,一旁的尉迟景缘见状悄然转过头去。
随即,尉迟景缘被带到戟辰袖的府邸中,那里离中都稍远,但是也算是接近了。
落得几日清闲,尉迟景缘便在戟辰袖的府邸闲玩,由于冬天天寒地冻,每每她都只能困卧在床榻之上。
“你说岫儿在做什么?我怎么脑子里都是他呢?怎么办呢?”拿起狐裘,她置身于寒雪之中。
疲软的靠着门框,轻声细语的向树儿诉说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痴情。不远处的玉琼花树也笑意的落下了花瓣,粉红满天飞,直砸的她眯起了双瞳,越来越多的花瓣开始在风中舞动,美得无法赞叹。
“呵呵。”她越走越近,走到树底下感受着玉琼花的气息,颇为的浓密。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解下狐裘,舒展开白练,轻盈翻卷,时而有力起伏,时而缱绻垂落,身着白绸的姿态更是婀娜摇曳,如水波般激荡,粉色的玉琼花与白色的绸衣逐渐相融为一,更添一份精致。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另一个视线可以看到她的屋子里,戟辰袖正侧卧在矮榻上,一手拿着青瓷酒壶,一手慵懒的撑扶着脸颊,目光却透过木窗紧随那花中飞舞的影儿,那轻缓的身姿、那倾城的笑容,无不催动了他的身心。
斜阳缓动,一方是佳人轻舞,一方是深情醉饮。这天地间最完美的两幅画就如有了轴般连在了一起,却不知是喜是悲,是伤是欢。
可惜的是戟辰袖的房间里却有着另一个踱步的男人:“你是说尉迟景缘或许真的是金国的间谍?”
“金国灭掉北宋怕是也用的这种计谋,尉迟景缘的眼神分明就是和完颜九真认识的,而且,我似乎越来越看不透尉迟景缘了,靖宇,我越来越矛盾了……我总想利用她,但是自己……”他不再做声只是看着场外那舞动的身姿:“但是……”终于,他收紧了眸子。
“越是美艳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越是可以蛊惑人心,人就越容易沦陷。”尉迟靖宇也站立在他的身边:“我们现在还搞不清尉迟景缘的心思……但是你说过我母亲收养的尉迟景缘是一个无名氏的女儿……现在……”
“靖宇,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个女人并非那么纯洁,不然为何一次次躲过月袭的计谋,而且,她还讨的太后欢心……现在我们要好好的观察一番了。”他柔和俊美的面孔里都是残忍和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