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
“不可。”
“桂香楼。”
“不可。”
“天仙楼。”
“不可!!”
天仙楼什么地方?男人的风月场所。要是她们让白姑娘去了天仙楼,她们怕是不想活了。
白月浅泄气的趴桌子上,“那请问我可以去哪里?”
“听雪阁。”公子说的就是听雪阁随白姑娘折腾,那就是不许她出去的意思。所以她思索片刻,谨慎的答,“姑娘若有琐事可尽管吩咐我们,奴婢们可以代劳。”
听到这句,白月浅更无精打采了,“那我想吃东街桂香楼的酥鸭,喝天仙楼的天仙酿。”
闻言,见香悄悄地退下。
然后安静了一会,听月又听到了白月浅的叹气声,她立刻提起了精气神,准备好好应对这个小祖宗。
“我。。。。。。想念我遗留在将军府的小皮鞭了。”
将军府到侯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见香也应该快要回来。再者听雪阁守备森严,白姑娘一个姑娘家,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听雪阁,自然出不了事。
见月随即道,“请姑娘等候半个时辰。”
白月浅见人都走光了,她立刻站起来,粗算她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她必须快点找到那人。她奔向她上辈子就探得的一个低矮墙角。那墙角应该是她从佛堂偷逃之后才被封的,如今应该还没有被加高。
这边,闻铮也得到消息:夫人刚刚从西北角溜了出去,是否阻拦。
第5章吐血
闻铮皱眉,“派人看着她,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都记下来。若是她出了侯府,直管将人带回来。”
白月浅出去也没什么大事,她要找到那个叫秋菊的丫鬟。上辈子她被关在佛堂,秋月见她可怜会时常送一点丫鬟们吃的荤腥。可是光凭秋月根本不可能躲得过秦雪娇的眼线,帮秋月的人,便是这个秋菊。
秋菊听说有人找她还挺惊讶的,看到白月浅她的第一反应更是疏远而有礼的。“不知侯夫人找奴婢所为何事。”
白月浅看了四周无人才将昨夜为了克制药性划破的手漏出来,道,“让你帮我带点药,我手破了,疼的厉害。”
“奴婢即刻为侯夫人请大夫。”
“你也知道,我在府中地位尴尬。老侯爷昨夜才请了御医,我此刻再请,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言论,对侯爷不好。但我又举目无亲……”
世人都知道白月浅是被转送冲喜的,还好老侯爷的事只是虚惊一场。若昨夜老侯爷真的去了,依闻夫人对白月浅的憎恨程度,怕是她过得连个丫鬟都要不如。所以白月浅此言还是有可信度的。
但是秋菊还是直接拒绝了,她并不想图添麻烦。
“奴婢无能,怕是出不了府,帮不了侯夫人。”
白月浅闻言也不气,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递到秋菊的手里。“无妨,尽可一试。况且因为我的缘故,你和秋月都遭受到了无妄之灾,如今也是举步维艰的。若是带不来伤药,这簪子你也留着,这是我的私产,不属于侯府,你大可放心典用,谁都查不出来。权当我的歉意了。”
提到秋月,秋菊目光一滞,她握紧手中的簪子,又深深看了一眼白月浅,终究是将簪子放入袖中,并深深行了一礼。
因为看管白月浅不利,秋月和秋菊被重罚一顿,尤其是秋月高烧,还面临着可能会被送去下等房。下等奴婢的活又脏又累,吃的也是残羹冷炙难以下咽,若是加重病情更是诊治都不用,便直接送去乱葬岗自生自灭。
她拒绝不了这根簪子。即使对方怀有其他心思,她也想救秋月。这簪子也真的不是侯府可查之物,大不了她赌一把死不认账。
听雪阁
白月浅慌忙坐定,见香就已经回来了,她把酥鸭和天仙酿摆在桌子上,便恭敬的站在后面。
白月浅刚吃完饭,也就一个多时辰,其实并没什么饿的感觉,她就没碰曾经最爱吃的酥鸭,端起天仙酿小口小口的开始嘬了起来。
她其实没喝过酒,天仙酿也没一点酒的辛辣,反而入口清甜香冽,就像花瓣果子的茶水一样,不知不觉她就喝了好几盏。意识也渐渐地模糊起来。
她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母亲的奶娘也伤心过度跟了过去。家里没了女人,她就是由爹爹和三个哥哥带大的。
但是男人粗狂豪迈,也不懂女儿家的小意柔情,所以她从小也就跟男孩子一样,不管是爬树遛鸟下水抓鱼,还是刀剑乱舞,她都玩的不亦乐乎。
父亲发现问题的时候,她已经十二了,跟着三哥溜出去行侠仗义,但是打架没打过,她还被识破了女儿身。幸好有人路过救了她和三哥,才没有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