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连忙扭过头去门后找,也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是这家的下人。长期做保姆造成的侍奉别人的习惯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了吧。
在门后德尔复古雕花红木架子上,李姐拿到一条雪白的毛巾。真搞不懂为什么连挂个毛巾都要用这么高级的架子。
“毛巾给您。”李姐恭敬地递过去,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黄裳结果毛巾,擦了擦嘴巴,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半晌之后,黄裳说:“我不知道萧景颢在哪,你回去吧。”
“这……”
李姐知道黄裳现在心里一定十分难过,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她一定想到了很多伤心的事情,只是当着李姐的面她什么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李姐白来一趟。她是提前想到过黄裳会让她就这样回去的。
李姐平息了一下她的紧张,说:“那,老夫人,您看我是回去等着,还是……”
黄裳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呼了出来。
“把手机给我。”黄裳说。
李姐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四处看了一下,在桌子上的手包下面发现了手机的一个角。
黄裳结果手机,疲惫地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老夫人。”
“喂,今天来上班一趟,给我一个保姆发工资。嗯,就今天一天。”
挂掉电话,黄裳看着天花板,说:“好了,坐在这里等一会吧。然后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回家找个新的差事,不用再来上班了。”
李姐小心翼翼地坐下,知道黄裳不好意思说出口,却是在用无言的方式在对她表达感谢。她也在心里默默祝福着,这位老人能重新找回她和儿子之间的温柔和爱。
等了一会,李姐猜测黄裳可能睡了过去,于是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个女仆在门外轻声通报:“老夫人,阿芷小姐来了。”
是黄芷?李姐有些惊讶,没想到黄芷竟然会今天过来玩。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为了给儿子结婚,借过黄芷一笔钱。虽然那笔钱也许对黄芷不算多,但是可是帮了她大忙。
而现在,她因为黄芷不再去萧景颢家里玩,一直没找到机会还钱。不光如此,还跑到黄裳家里要工资,李姐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厚道了。
正出着冷汗,黄裳又咳嗽了一声,说:“让她进来。”
“是。”
门打开了,黄芷蹦蹦跳跳地进来,一边关门,一边说:“姨妈,我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啊?”
刚回过头来,黄芷才看见李姐的存在,一时间竟没认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你不是……”
黄芷长大了嘴巴,只知道这个人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