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贼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在我被高速弹射时,我的刀也一起被输送到此处,它正好掉在了地上。然后被这个不知道为啥跑到这个黑暗幽闭空间的智人男孩给捡到了。
但他依然是一个在主人面前偷东西的贼。
我想告知他这把武器是有主人的,但我现在正处于自修复状态,没有办法组织信息数据传达。很显然,这位处于下位文明的智人男孩也无法以肉眼观测到我。
他摸着手中的刀玩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咕哝道“水塔里果然没什么鬼怪,都是他们在瞎说。”而后,他为了壮胆,猛然挥舞起手中的小刀对着空气比划了起来。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鬼怪,但是有我啊你这个臭小鬼
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进入自修复的我无法移动,而这把小刀在破坏性上堪称高效,我听到我的思维序列正在崩溃,我的传感数据在痛苦中爆炸。
很快,本来就受了重伤的我在这个傻缺智人男孩的切割下又被彻底极微分解了一遍。
借用一下当地语言,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
我陷入了垂死状态。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我集中精神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的脸。我记住了他的外观构成与基因。
我要宰了你,臭小子
简而言之,本来就受了重伤的我再度雪上加霜,差点就以被一个本地土著男孩误杀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落幕。
这事如果让我的分区化身知道,他一定会记录下当做警示案列和笑话宣扬到人尽皆知。
之后我勉强组织起自己剩余的构成,在意识近乎于混沌的情况下开始修复。之后我又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致命打击的发现那就是在被这臭小子用刀切割的时候,一部分我的思维碎片在分解后被吸入他的意识内。
也就是说现在有这样一个事实我,作为一个高维顶级生物,不仅非常丢脸地被一个尚未进入星际文明的土著小鬼杀了,还被他夺走了一部分思维碎片。
我要宰了你,臭小子
经历了数个行星自转之后。
勉强自修复到一定程度,我恢复了少许的行动力,虽然能力还是大打折扣,但还是能去找他算账。
我离开了这座水塔,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藏身处。
这个智人男孩名叫做颜真,当时他正在他的住宅内打电子游戏。
考虑到他目前根本无法观测到我,我只能潜入他的脑内,用足以震荡灵魂的怒吼喊道
你这个无耻的贼
具体形容的话,这个声音不压于八百个扩音器以最高分贝同时在他的大脑内齐声奏鸣。我相信这给他造成了极大震慑。
果不其然,男孩僵硬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耳机,自言自语道“耳鸣吗”
无耻的贼
啪他跳了起来,慌张地向四周张望,“谁”
瞧见他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我顿时很满意。
“是谁在说话”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
男孩又向四周看了看,良久后,他缓缓地说“你在我脑子里”
没错。
“你是鬼魂妖怪”男孩问道。
我迅速检索了一下男孩言词的语意,发现他只是用一种低级的迷信观念来推测我的身份,于是我告诉他,我不是什么鬼魂,更不是什么妖怪,而他必须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