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水绕过石碑出了山洞,跟着就是一片连阳光到照不到的莽荒树林,植被疯长遮天蔽日,罗三水在树林里转了一圈,解释说这片树林长在谷底,树的年龄均超过了千年,而且是被人工种植下去的,按照二十八星宿的位置排列,需要对星宿了解才能找到准确路径,恰巧罗三水对这些很熟悉,
为了节约电池罗三水说他穿过树林这段就先关机,第一段影像到此结束,
我们赶紧打开了第二段影像资料,罗三水已经穿过了树林,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大山洞,洞口位置有两尊十分高大的狐面人身石像,石像跟王儿山狐仙洞里的几乎一模一样,石像上爬满了藤蔓,罗三水比划了下说,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他说这个山洞应该就是羽化仙道的总坛核心位置了,
罗三水进入了山洞,我们看着手机摄像头画面也紧张了起来,进了山洞后就看到了一个椭圆大殿,罗三水仰起头,穹顶上是一幅巨大的狐狸头壁画,狐狸的一双眼睛是两个闪着荧光的宝石,即便是经过了这么久,这两颗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仍很夺目,
罗三水在大殿里转了一圈,看到正前方有个梯形石台,大约有七八米高,梯台四面都有石梯可以通道顶端,罗三水顺着石梯走了上去,在上面的平台上有一张宽大的石椅,石椅镂空雕花,扶手处是两个狐头石像,罗三水说这有点类似皇帝的龙椅,大概就是教主的宝座了,
罗三水绕过石椅,从梯台后面的石梯下去,后面又看到了一条甬道,穿过甬道就是一个洞穴,洞穴岩壁有壁画,这些壁画跟我们在八尸凶宅里看到的内容几乎是相同的,这个洞穴后又套着洞穴,简直就跟蜂巢似的,罗三水在里面穿行了很长时间,每个洞穴里都有壁画,只是他来及不一一查看,
最后他停留在了一个值得研究的洞穴里,只见一副壁画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图案毫无规则,上面用黑色涂料点满了圆点,这些圆点有的已经褪色,有的还很鲜艳,罗三水盯着这幅壁画看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法事包里取出了朱砂和毛笔,在上面勾勒了一下,顿时我们就看懂这是什么了,这是地形图,罗三水勾勒出的正是中国现有的版图,这些圆点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恍然大悟了过来,十有八九就是教众沉眠的地点,因为教众的年代不同,所以这些圆点有新旧之分,
这些圆点大多都分布在中国版图内,最让人震惊的是有些教众沉眠的地点已经超出了中国版图范围,零星的分布在周边的国家里,最西面甚至到达了伊朗附近,最北面都快接近了北极圈,
罗三水盯着壁画细数了很久,说一共有七十八处,除开沈鹤年还剩七十七处,如果要除掉这些教众沉眠点,那将是无比艰巨的任务,
跟着罗三水又朝另一面壁画上看,另一面壁画上画着犹如族谱一样的传承图,传承图呈金字塔形,塔尖处的那个人名是象形文字,越往下看字迹越新鲜,也越接近现代汉字,
罗三水说,这说明不断有复苏过来的教众收徒,并回到此处做记载,他现在要留下来一边破译研究所有洞穴里的壁画给我们传递消息,一边等待复苏回来的教众将其消灭,而我们则在外部配合除掉那些教众,
最后罗三水说了一段鼓励我们的话,还说现在有张子陵坐镇他也放心了不少,
第二段影像画面也结束了,看完画面我们陷入了沉默,一方面觉得这任务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方面担心罗三水一个人深入虎穴的安危,
张子陵吁了口气说:“你们不要担心老罗了,因为担心也没用,虽然我平时老是讥讽他的能力,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茅道,说句实话,以他的能力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毕竟这些教众有其特殊性,都处于沉眠状态,不至于一起醒来,所以我们要尽快除掉外部的教众,跟老罗来个里应外合,老罗跟我说过了,他现在每半个月会出山到附近的村庄采购物资,跟我们联系一次,每月的十五他就会来个电话,放心吧,”
“这么多要除到猴年马月去啊,”张彬彬咽着唾沫说,
“这个老罗贼精明,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我下个套收他一个徒弟,他也给我下个套逼我要利用那些人的力量,”张子陵沉声道,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我纳闷道,
“我说老罗是故意把我搅合进这件事的,他应该早猜到我的真正身份了,想借用我的身份帮他,”张子陵顿了顿说:“有些事不得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怀疑我吗,那我就告诉你们,”
我和张彬彬面面相觑,只听张子陵说:“你们怀疑的没错,我跟白道的确有莫大关系,”
“啊,,”我和张彬彬异口同声惊叹道,
“吾乃白道门七剑护法之首,年轻的时候是茅道,因偷学茅山禁术、偷盗道门法器神鬼八阵图被逐出师门,后沦为白道门的一份子,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地位在白道门中仅次于门主,后来我受不了良心谴责迷途知返,配合黄道出卖了白道门,这才有了黄白大决战的那次胜利,我就是这次大决战的始作俑者,我不仅出卖了白道门,还蛊惑了白道门七剑护法置身事外,事后一起改邪归正,隐退藏身各地,我的行为得到了茅山师门的原谅,得到了师父重新收我回茅山师门,但师父的原谅不代表其他人原谅,国内已经容不下我了,这才在茅山师门的同意下隐居了泰国,在海外做一些发扬师门的事,所以我的道术亦正亦邪,有茅山师门的道术,也有白道门其他人那学来的道术,混合各家所长,”张子陵回忆起了往事唏嘘不已,
围绕在他身上的谜团都解开了,我和张彬彬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张子陵还有这么一段黑暗往事,
好半天张彬彬才问:“可这些白道门的人怎么不认识你,”
“这事过去几十年了,况且我背七剑,没有地位的白道小喽啰是见不到我的,别说是现在这些小喽啰不认识我了,就算当年认识我的也不多,况且白道门的人都没有真名,只有个绰号,”张子陵说,
“有没有这么牛逼啊,还背七剑,那你的绰号叫什么,难不成叫七剑下天山,”张彬彬嘀咕道,
“老魔,”张子陵轻描淡写道,
“师父,那你说的到外地办大事指的是……,”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找到当年跟我一起隐退的六个七剑护法,有了他们协助,我们的进度会快很多,”张子陵顿了顿说:“知道了我这么多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可以说说,”
“反正我打不过你,有看法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我没看法,”张彬彬摇头说,
“年轻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迷途知返就应该得到原谅,我既然拜你为师,直到死你都是我师父,”我认真的说,
张彬彬看着我扬起了欣慰的笑容,跟着拍拍我的肩膀说:“老罗下一次传消息来还要半个月,咱们要尽快找到六个七剑护法,很晚了去睡吧,我到屋后吹吹风,”
说完张彬彬就去了屋后凝望着月色出神,我知道让他回忆起这段不堪的往事,内心一时半会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