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目光让人不舒服,明栖缩了缩肩胛骨,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在这场婚姻里,闻骆的底线和立场可以随时改变,他什么都不在乎,而自己远没有想象的洒脱,搬出两位妈妈就足够让她缴械投降。
不在乎的人才能随意处置自己的怜爱和情绪,心情好时就来哄哄她,心情不好时就铁石心肠刀枪不入。
可真这样,为什么在山中车内暖气停掉,他冒着可能会大病一场的风险把衣服都给她?
明栖想不明白,甚至觉得不该想太多。
“就这样吧。”
明栖擦掉脸上的泪水,可眼睛还是红彤彤的:“我先回去了。”
闻骆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她一眼:“嗯。”
明栖起身,长久脱力后有些重心不稳,刚往前迈过一步,突然感觉手腕一紧。
她微微一愣,闻骆就大力给她按回他的胸口。
一瞬间,被泪水晕开的口红粉底液睫毛膏蹭了他一身。
“别哭了,”闻骆胸膛剧烈起伏,伪装一晚上的冷峻瞬间坍塌,声音沙哑又克制:“七七乖,哥哥错了。”
第19章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总会暴……
他的声音太过好听,令明栖有一瞬间的失神,连眼泪都忘了留。
“是哥哥错了,”闻骆的一只手抱她入怀,另一手掌放在她脑后温柔地摩挲着,安慰道:“不该逗你的,七七乖,不要哭了。”
不该逗你的?!
他刚刚言辞狠厉逼她承认了一切不平等契约,就只是逗她的?
明栖感觉被戏耍了一通,身体内有小火苗蹭蹭窜起,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闻骆没有变,你该开心些”,两种声音在身体里互相叫嚣着。
她自己也理不清楚,抬手在他的后背狠狠锤了几拳,又泻力地垂下,转变成绵长且滔滔不绝的眼泪。
“你混蛋!”
泪水很快晕开了她脸上的妆容,色彩分明的化学品成了一团污渍,悉数蹭在闻骆的胸口。
闻骆站在那里,如最忠贞的侍卫一般,承受了明栖的拳打脚踢,胸口的布料被泪水晕湿,整颗心脏都柔软了下来。
“嗯,哥哥混蛋,”他微微垂下头,嘴唇擦过她的发顶:“不应该逗你的。”
被他的动作一惹,明栖又开始恃宠而骄,从他胸前抬起头,猛地推了他一把:“你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么?”
她刚哭过,脸色被泪水洗涤的分外干净,衬得眼睛和鼻尖的红分外明显,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