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问看什么,便说还能看什么,放空脑子放松眼睛,连陆慎非问,都可以随便扯:看老徐啊。
陆慎非轻嗤:“老徐这么有魅力?”
从煦:“是啊。”
陆慎非斜眼,从身边走过去。
从煦心底一下便浸出了柔软,清晰地映照着当年的心境。
原来最初的喜欢,是这样的静默无声。
原来最简单的注视,都是那句我喜欢你呀。
从煦闭上眼睛,天井走廊里吹过的风都好像将他带回了从前。
陆慎非回来,拿着老徐给的东西,是几盒喜糖:“他女儿上个月刚结的婚。”
还有一只笔袋,从煦觉得眼熟,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才想起这是他以前的。
陆慎非递过:“老徐以为是我的。”
会在老徐那儿,必然是因为什么事被没收了,没收后一直没拿回来,可见一个笔袋有多不被重视,大家都给忘了,但老徐也一直没扔,保存完好。
从煦接过,一面想着当初为什么会被没收笔袋,一面奇怪老徐怎么会觉得笔袋是陆慎非的,随手拉开拉链,笔袋里理所当然的都是笔,有个隔层,拉开一看……
从煦愣住。
隔层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白底证件照:陆慎非。
那一天的记忆迎面而来——
晚自习小测,2b铅笔涂答题卡,陆慎非没找到橡皮。
恰逢两人因小事闹矛盾,从煦怎么都不理陆慎非,陆慎非示意了几遍橡皮,从煦都不理。
最后交卷子的时候,陆慎非直接伸手拿从煦的文具袋,从煦愣了下,伸手就抢,两人动作大了点,被站在讲台上的老徐盯个正着,当场呵斥:“抢什么?拿上来!”
如今,那悄悄喜欢着的证明,时隔多年,回到了手里。
那晚怕被发现的慌张也冲破时光,撞在了从煦心底。
过往从未像现在这般鲜活过,仿若昨日。
当晚,从煦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新书文档。
两个月后——
费鹏程越过陆慎非办公室,看都没看一眼,也没敲门,直接问工位上的周助:“你老板呢?”
周助:“哦,陆总回去了,说等会儿再来。”
费鹏程习以为常的语气:“叙神那边怎么了?”
周助指天花板:“天不好,快下雨了啊,阳台窗户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