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门没怎么关紧,隐隐约约她还能听到外面人讲话的声音。
“哎,你听说了吗?白家三爷最近到处借钱。”
“为什么借钱啊?”
“听说是欠了一大笔赌债。”
“还好那白老爷子没把家业留给他。”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但都悉数入了阮景禾的耳。
赌债?看来白家三爷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鬼。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家这场火灾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白家三爷还没来,她等的有些烦躁了,便走到窗台前,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
她没有烟瘾,但烦躁时总想点燃一根,烟是她来酒店时顺便买的。
她又朝包里翻了翻,火机不见了,应该是买烟时掉了。
就见她转身,急寥寥的走出门。
正想问服务生有没有火柴,就见一个打好火的火机递了过来。
她抬眸,是个帅哥。
于是接下了他的火。
她引燃香烟,吐出的雾气在二人间弥漫开来,是淡淡的红酒味。
“阮小姐也抽烟?”傅政言的语气平静,似乎对于她的抽烟没有半分惊讶。
他的脸有些红,身上是威士忌,香槟,红酒混杂的味道,也该是在应酬。
“嗯,很少。”阮景禾回答,又吸上一口。
对于自己抽烟,他居然没有惊讶?
就见他就着刚才的火机,也从兜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
二人就这样靠在酒店的围栏上。
“来办事?”他侧目看向她。
“办纺织厂的事情,约了白家三爷。”她如实回答。
纺织厂的事情他昨晚就略有耳闻,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件事最后竟是阮景禾来解决。
“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
就见傅政言吸完最后一口,然后将烟丢在地上,用脚捻灭后去了离自己这儿几米远的包厢。
她目送他进去后,也吸完最后一口,随后学着他的模样将烟捻灭,才进了包厢。
她站在窗台边,手里握着一杯温水。
闲来无事,她便看看外面的人,外面的电车,反正对于她来说,都是些新鲜玩意。
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有些畏畏缩缩的男人,他戴着眼镜和黑色毛呢帽,手一直揣在后腰处。
一辆车开了过来,阮景禾眼睛微眯,仔细打量,这上面有军政府的旗帜,是傅家的车!
“砰!”一声枪响,阮家吓得瞪大了眼。
就见刚才那男人从后腰掏出枪,朝着那辆车开火,而小巷中,以及有些路人纷纷跑出来,拿起枪开始朝着那辆傅家的车攻击起来。
足有几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