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钦气不过,走上前来,朝着阮景禾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她的脸立马红肿了一些。看的更让人心疼。
在场之人都懵了,尤其是斓心,她没想到阮钦会为了一个阮佳韵打自己的女儿一巴掌,待反应过来后,她又给了阮钦一巴掌。
“阮钦,没了我斓家的财产,你阮家还能撑几时?自以为掌了权就了不起了吗?”随后又看着被打蒙了的阮景禾心疼的去捂她的脸。
阮钦被她的话一噎,他一个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打了一巴掌,还不能还手,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走,囡囡,阿妈带你去医院。”斓心扶着她就要往外走。
这时,阮景禾突然顿住身子,又冷冷的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阮佳韵。
“我回来之前最好把你的猫送走,今天给你的是小教训,如果日后你再敢进我房间,我饶不了你。”
她如此警告她并不是想立威,而是阮钦的一巴掌带来的疼痛让她知道,身体是自己的,身份却是假的,如果被人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阮小姐,那么她很有可能会被当成杀人犯关起来。
到时候,斓家还会管自己吗?傅家还会管自己吗?没了身份谁都不会再庇护自己。
这一点,她深知。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阮景禾都在想,想自己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怎么会连带着肉体都来了民国?
见她紧闭的双眼,斓心只当她是为了今日阮钦打了她的事情伤心,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没有护好她。
车子一路行驶到军医院,等到冰凉的袋子接触到脸颊,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斓心就在一旁陪着她,看着她红肿的脸,心里疼的要死。
“对不起囡囡,是阿妈让你委屈了。”她握着阮景禾的手道歉。
阮景禾怎么会怪她,作为一个旧时代的女人打了自己的丈夫,这在以往是大不敬,可她却为自己做了,这已是十分难得。
“阿妈,不委屈,有阿妈在,便不委屈。”她安慰回去。
只是还有一件事,今夜自己的房间肯定是睡不得了,于是她朝着斓心道:“阿妈可不可以让人为我换一床被单,再打开窗户透风,阮佳韵进去过我实在心中膈应。”
斓心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别说她的女儿膈应,她这个当妈的也膈应。
想着她打喷嚏,斓心又给她安排了一间病房住着,让医生给她打点滴。
是不是感冒只有阮景禾知道,但此刻不假装必定会起疑,于是她欣然接受。
斓心就在病房里陪着她。
夜里,她见着斓心趴在床榻边睡着了,她想着自己没感冒,又悄悄拔了针,打算出去透口气。
刚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抬头打算往前走时,一个身影吓了她好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阮景禾抚着心脏,又低声问他。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走廊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显得她尤为娇小;与她不同的是,他上身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灰蓝色的军裤和筒靴衬托着他的腿修长。
傅政廷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将她抵在墙边。
“阮小姐难道不知道这是军医院吗?”傅政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吃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