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报社外的路上种满了枫树,近来入了秋,从二楼的窗户看,外面活似一幅画卷,美不胜收。
王府那边的拍摄到底没有继续,天仙配在白家影视公司的宣传下愈发火热起来。
她如今毫无办法,没有证据,只能沉下心来,修改剧本。
沈之桢手中端了两杯咖啡,见她如此认真,他的脚步顿住,反而倚靠着门框,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累了,放下手中的笔,目光转而看着窗外,又自顾捶了肩膀手臂,
“累了吧。”沈之桢回过神,朝她走过去,把其中一杯拿铁放在桌上,又说:“你喝点咖啡休息一会儿,我来替你。”
阮景禾抬眼与他对视,又立马收敛了情绪,拿起咖啡起身让座,不再推脱。
等待易砚查事的这几日,阮景禾大多时间待在报社改剧本,家里不安全,所以她干脆让拜托沈之桢借自己一个工位。
沈之桢很大方,把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
阮景禾站在他身后,一边喝咖啡,一边指挥他修改剧本,两人这几日一直是这样,交换着来,只希望能快速将《女驸马》改出来,然后快速开机。
“景禾,我想,成为《女驸马》的新投资人。”沈之桢放下笔,又转身看她。
这件事情,他想了有几天了,但今日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他下定了决心。
阮景禾下意识蹙眉,她不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之桢,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投资《女驸马》?”
他抿唇一笑,又继续解释:“我亲自参与修改的剧本,难道不可以投资吗?”
他说的也在理,阮景禾没理由拒绝,虽说傅政言依旧投资自己,但多一个沈之桢,也不是不行。
况且,在《女驸马》这件事上,他帮了自己不少忙。
阮景禾朝他伸出手,又挑眉示意他握手。
二人达成共识。
他才继续书写接下来的剧本,又灵感迸发,在剧本中添入些自己的想法。
夕阳的光穿透了玻璃窗,打在了沈之桢的身上,他的金丝眼镜闪着微光,一双瑞凤眼十分标志。
若他摘下眼镜,或许,会更好看?阮景禾这样想着,手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直到碰到他的镜框,她才反应过来,快速的抽回手。
而他,早已感觉到了,只问她:“怎么了?我眼镜上有东西吗?”
阮景禾红了脸,不敢说,只忙不迭的点头,同他说了一声,自己便心虚的端着咖啡往窗边走去。
沈之桢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目光灼灼,在她于窗前落定时,才转过头,继续修改剧本。
她则心虚的瞥了对方一眼,等再往窗外看时,就看到了于报社门口下车的易砚。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着急忙慌的往楼下走。
“景禾你去哪儿?”沈之桢起身叫住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事没事,我想要的东西来了,你继续改,待会儿我回来看。”阮景禾想起他还在,于是又同他解释一番,才匆匆下楼。
她走的匆忙,不少报社的人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又看到她与门口的青帮易公子会了面,大家小声叽喳起来。
还是皮特看不惯,大声呵斥了他们是不是没事做,这群人才闭了嘴,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