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阮听云,还有一月启程回家,估计入冬就能到京海。”他收起为她擦拭嘴角的手,想着用这样无用的消息就哄骗她吃了蛋糕,就觉得她可爱。
说到阮听云,她在脑中搜索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和易砚一样大的,易九娘唯一的亲儿子,自己的二堂哥。
见她没反应,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易砚不解的拿手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
“怎么了?生我气了?”易砚问她。
“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还以为你生气我耍你玩呢。”易砚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没吃完的蛋糕,大口吃了起来。
她只侧目看了眼,也没阻拦。
其实,易砚也不算是耍自己,毕竟在阮小姐的记忆中,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回老宅,都与阮听云的关系还不错,而阮听云每次也会送阮小姐一些小玩意。
在阮小姐的记忆中,他是个好兄长。
所以,易砚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也算是让自己有些准备,起码见到人了不会慌,也知道怎么装了。
“我刚才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阮景禾这样解释。
“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开心跟我说,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憋在心里,谁惹的你我给你教训谁,没人惹你我带你去放纵。”易砚就不喜欢她蹙眉的样子,都不好看了。
他觉得,阮景禾就该是被宠成小公主的,她的母家是吴郡斓氏,高门大户,又有督军府撑腰,她就该每日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才对。
“哎,你别闹,我没事。”她怕他真莫名其妙找个人教训,赶紧拉着他安抚。
“那你跟我说说,怎么了嘛?”
易砚目前的状态,就是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抱在怀又里怕跑了,见她不开心,简直比自己不开心还难受,任平时在青帮在高贵的一个人,现如今也蹲在她身前,只轻轻的哄着。
“没事的,不用你操心了,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她确实是没什么事,刚才的突然臭脸,也只是在想阮听云的事情罢了。
见她不愿多说,易砚也不再打听,只说天在黑点,舞会结束再带她回去。
要说舞会。
易砚今天特地穿了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浅灰色西服,一双皮鞋蹭亮,头发也精心打理过,就是为了弥补上次没和她跳成舞的遗憾。
所以就是拖,他也要拖到舞会结束。
不出意外,等舞会开始时,易砚就像个花孔雀一般,拉着阮景禾从楼上下去,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二人身上。
当易砚说到要跳舞时,她便把风衣脱了,如今一套奶白色针织连衣裙紧紧贴合身体曲线,众人的目光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所以,她挽着易砚手不自觉的收紧,是故意的,谁让他带着自己这样瞩目。
易太太在楼下,看着两人暗戳戳打闹的小动作,只觉得从未有人和她的砚儿如此般配。
其实,易太太是不太在乎门第关系的,不管她儿子喜欢的人是谁,只要真心所待,他愿意为此付出终身不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