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脑子空白了一瞬。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那颗小痣上已经覆盖了他薄如羽翼的轻吻。
“”
“操”
他在干什么啊!
心虚地迅速拉开距离,再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连忙手忙脚乱关掉夜灯,直到被黑暗覆盖,才有了被隐匿的安全感。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他一定是今晚被冻太久,脑子出问题不清醒了!一定是这样,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睡醒就好
轻手轻脚把人抱好了,又仔细帮他把被角掖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赶紧睡觉,不准再胡思乱想。
本以为又是艰难酝酿睡意的一夜,却没想到瞌睡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听着怀中人绵软的呼吸,不过片刻,意识便渐渐陷入模糊。
嗯,被窝里多了一个粘人精,连认床的毛病也被治愈了。
温别宴第二天是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
迷糊中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了乱,走出房间,碰上温爸爸正在摆放餐具,一遍客房门开着,床上一片整洁,显然人已经走了。
漂亮的眉眼盈上失望。
原本还以为可以一起吃早餐。
“小余说家里临时有点事赶着回去,就不留下来吃早餐了。”温爸爸往他身后指了指,说:“让我给你带个话,说给你准备的礼物已经放在你书桌上,记得查收。”
温别宴立刻转身回房。
书桌上小巧一个薄木盒子,看着不大起眼,外面系了一根粉蓝色的缎带,看得出来系的人非常不熟练,松垮又扭曲,蝴蝶结两边的耳朵也不对称,跟他当初一次画的爱心有的一拼。
都是一样的笨拙。
却又可爱得钻地。
温别宴对着初升起的阳光笑起来。
解开系带打开木盒,一只小小的木雕人偶跃入眼帘。
不到一只手掌的长度,雕得大眼睛小嘴巴,是萌版人物的形象,穿着校服,头上顶着一小撮呆毛,加上嘴角标志性的得瑟笑容,温别宴几乎第一眼就猜出这木雕雕的是谁。
所以他跟余惟说了想要他,他就真了做了一个自己送给他呀?
爱不释手地抱着小木人翻来覆去地看,脑海里浮现出平时上个课都跟屁股上扎了针一样的男朋友坐在桌前认真专注给他雕礼物的模样,被晨阳染成暖色的笑一直得寸进尺地爬上眉心。
有点可惜,没能亲眼看见男朋友认真的模样,一定和他给他讲题是一样,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有两只鸟从窗前掠过,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不吵闹,甚至算得上好听。
但是温别宴完全没兴趣。
他拉开凳子坐下,从通讯录翻出电话余惟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