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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做好饭准备叫两个小朋友吃饭了,出来一看,俩孩子正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忙着摘柿子。
温别宴骑在余惟肩膀上,正好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在余惟的指挥下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捧抱在怀里,余惟抱着他的腿还在叫嚷着多摘些多摘些,不然都要便宜那些贪吃的臭鸟了。
奶奶看得好笑:“你们小心些,别摔了。”
“小心着呢。”
余惟矮下身放温别宴下来,跟他一起蹲在地上清点战利品。
“这个好青,这个也是宴宴,这些还没熟呢,吃起来会很涩。”
温别宴第一次摘,很不好意思:“我能够到的就这些了,那怎么办,要浪费了吗?”
“没事没事,米缸里放几天就能吃了。”
“米缸一会儿再放,快进来洗洗手吃饭了。”奶奶冲他们招手:“屋里烧了热水,别用冷水,才暖和一会儿别又冻僵了。”
“哎,来啦!”
雪停了几个小时又下起来,一直下到半夜,压得几棵竹子夜里吱呀呀叫,早上起来,还惨兮兮断了两根。
大寒天能窝在温暖的被窝实在太舒服了。
温别宴跟余惟一直赖到快十二点才爬起来,吃了外婆给他们热在锅里的饭,出来看见院子里来了另外两位邻居老奶奶,和余奶奶一起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烤着碳火闲聊。
余惟认得他们,客客气气打了招呼后便带着温别宴出门了,走出几步还能听见邻居奶奶笑呵呵感叹惟惟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村里年轻人都出去工作定居了,剩下好多都是老人,他们在这里住惯了不愿意离开跟着儿女去大城市,每天做完活了没事干就会串门一起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余惟带着温别宴往山里走,一边走一边跟他介绍:“我奶奶也是,我爸求了好几回说不放心他一个老人家独居,要接他去淮清一起住,可是奶奶死活不同意,说不愿意留我爷爷一个人在这,孤孤单单的。”
“爷爷也在?”
“在啊。”余惟指着一处山坡:“喏,就那儿,埋了有四五年了,我奶奶给他种的柿子树都快能结柿子了。”
温别宴自责地拧起眉头,觉得自己是智商短路了才会问出这句废话,
余惟用了握了握他的手,笑道:“没事,本来就是要跟你说的,而且爷爷年纪大了,去时没受痛苦,人到一定年龄了,老死是福气。”
他想带温别宴去山上的寺庙,走到半路发现路不对劲,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直到一个岔路,完全分不清了。
“这家人哪儿冒出来的?之前明明没有”
太久没回来,有些地方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