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荣都城里近日热闹事颇多。
尤其是那些大事件,从最开始,将军府谢大小姐被贤王未嫁先休,至安平侯府一门屠尽,至秋试,选了文武状元,榜眼,探花,再是曾经多少人艳羡的百年世家宗政府竟出了醉打金枝事件。
一连串的消息,让热议的话题总是那喜忧参半,不胜唏嘘。
不过,关于这些话题还没议个热闹,一向名声极好,让京中女子争相竟逐想嫁的贤王一下了陷入了舆论的风潮浪尖。
据说,昨夜个,戌时刚过,原本乘着马车要去茶室欲以与逸世子来个邂逅的京兆尹家夫人与小姐行至半路,突然被不明人士闯至马车,行轻薄之事。
那一声声尖叫,自然不少人听到。
本来心有余悸,霍小姐都快吓傻了,猛然间踢到了脚边一块牌子,拿起一看,竟是贤王府的府令。
这,可是重要的东西,该是最不离手的。
于是乎,京兆尹夫人和霍小姐一合计,竟想把这事给闹大了,直接就去了贤王府。
这一路奔过去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于是,一传十,十传白。
大家都在传,贤王莫不是轻薄了霍小姐,把令牌给掉了。
毕竟,以贤王之人,令牌何等重要,如何会被人给偷了去做坏事。
再者,令牌掉了,贤王却没有提前特别说明。
所以,皇上震怒,着宇文贤进宫责问清楚。
宇文贤更是郁闷,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皇上虽然不相信她会去轻薄京兆尹家的小姐,可是皇上会对他连自己的府兵令牌都保护不了,而大动怒火。
以小见大,会对他的整个行事,看法都产生质疑。
自天刚亮就进宫,到得这般日上三竿,宇文贤终于面色发青的出了宫。
刚行至宫门口,便见着太子进宫来。
面色矜冷,浑身是那种他永远琢磨不得,捉磨不透的气势。
这种感觉,让人心生憋闷。
“太子进宫,寻父皇?”宇文贤似笑非笑。
“从什么时候起,本宫进宫看望母后,也需要请示贤王了。”太子眼睑微抬,虽面无波澜,却明显听出了讽刺之意。
宇文贤干笑,“太子言重了,不过是做兄弟的关心一下。”
“本宫进宫这一路,听了不少闲言碎语,贤王还是先忧心这个吧,别莫得让父皇失望。”
“太子真是,言重了。”
宇文曜闻言,视线看守来,幽而深邃的眸光在一缕阳光下有些灼人,“那,便好。”
太子说完,微微颔首,而后,带着听风向前方行去。
宇文贤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面色一凝,紧握了握手。
一旁,青翼当即拱手上前,“王爷,你说,会不会是……”
“不是,那夜偷我令牌的明明是西夏世子,也并没有与太子有任何接触,不可能是他。”
“那王爷的意思是……”
宇文贤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深眸里都是一片郁狠之色,“行轻薄这事,又与本王有恩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