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宇文石,宇文清月的面色更为愤恨几分,“阁下承诺的解药呢。”
那人目光在二人身上落下一瞬,忽而轻笑一声,“倒是差点忘了,还未给你们解药呢。”
“你卑鄙,说是给我们解除蛊毒,却又暗中再给我们下毒,让我们不得不每日找你得到解药。”
宇文清月说话间手中剑起,可是那剑僵滞在半空中根本不敢挥出去。
“至少,我让你们活着,不是吗?”
那人倒是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冷笑声起,“要知道,那可是宇文曜想了这般多年都未解开的蛊毒,我给你们解除,没有叫你们在宇文舒死那一刻倾刻间毙命已然是无上大恩,而且,你们如今手握权力,也不亏不是吗。”
“你……说得可真是够冠冕堂皇,谁想要自己的命时刻被拽在他人手里。”
“我说过,到我抓得南灵沁和宇文曜那一日就会把解药给你们,放你们自由。”
那人说话间两手一摊,竟好似是包拥了整个天下般的睥睨傲然。
“你说,这宇文舒还是挺有魄力的,身为他的子嗣,你们倒是没什么能力,一个一个,轻易就被我掌控。”
“你以底是谁?”
这会儿开口的是宇文石,漂亮淡如仙的男子,面色青白相加,看着戴着面具的人,沉声质问。
“我是谁不是你能知道的,也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一次,你们只需要知道,待我事成之日,自会放你们生就是了,当然,在此这前,千万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不介意像对待那些于我无用的宫人一般,斩立诀。”
最后三个字,那人说得冷然森森,好像是被风从地狱吹来的字眼。
“对了,记得安抚好那二十万北荣大军,我想要好好休息几日。”
那人走了几步,又在命令。
宇文清月和宇文石相对一眼,然后,二人齐齐冲进那殿内。
“许怡然。”
宇文清月当先出品,可是话刚落,便觉一掌激烈掌风来袭,直砸在她的胸膛上,若不是宇文石扶得快,这命怕都是要被震飞。
“谢聃聆呢?”
许怡然看着二人。
“不知道,你当去问问那个人。”
宇文清月方才动不得那人,眼下心里气息烦躁,抬手一掌就双要向许怡然攻去,可是动作刚至一半,就被许怡然只是随意的一抬手,挡住那所有杀机。
“世人皆言天机殿殿主武功盖世,神行难测,今日我倒是终于长风识了。”
宇文石心知自己不是许怡然的对手,话至此时,扶着宇文清月就要走。
“身为宇文皇族的子嗣,你们俩倒是少了血性。”
身后,怪怡然面色寡淡,字字讥讽,“只是为了活着,就受人掣肘。”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我哥哥要有多努力才能到得今天,若不是我们一直知道要不停的往上爬,我们现在早就化骨成灰了。”
宇文清月冲着许怡然叫嚣,然而许怡然并没有理他,而是忽然间,语气轻了些,好心相劝般的,“不要试图和他作对,相信我,他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话落,一抬手,殿门关上,好像将自己与世隔绝。
四下冷清肃穆而静寂,空气中都好像能闻到自未央宫里飘的浓郁血腥味。
这个北荣宫城,好像倾刻间变了模样。
许久,宇文石扶着宇文清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