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你想想一个月前你爸犯病那次,是不是到最后只有你哥一个人在你爸身边?”
“对对对,”
高宇一下想起来:“还真是。”
“那天医生给爸爸下了病危通知书,到后半夜爸爸的情况也很不好,最后眼看着快没气了,我们都跪在爸爸床边哭,后来我哥到了,让我们先出去,说想跟爸爸单独呆会儿。”
“哥哥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我们就都出去了,可是后来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哥哥突然出来跟我们说爸爸没事了,还让医生去检查,结果爸爸还真活过来了!”
我一听:“那你哥当时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
高宇若有所思:“别说,当时我们都发现这个问题了,当时我哥一个人在VIP病房跟爸爸呆在一起,出来时身边却多了个人,不过哥哥当时脸色不好,我们都没敢问。”
我问那多出的是什么人?
高宇说:“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脸色发青,身材瘦长得跟晾衣服那竹竿儿似的。”
“我当时好奇想问问,可又担心爸爸就进去了,再出来时瘦竹竿儿已经不见了,我哥身边也再没出现过这个人。”
瘦竹竿儿?
怎么听着跟归无计似的?
但我还是告诉高宇:“那瘦竹竿儿应该是个阴阳术士,精通招魂术。就是他招了个哑巴灵到高老爷子身上,才造成高老爷子复活的假象。”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骂咧咧响起:“谁他娘的在这儿胡说八道啊?”
跟着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大群拎着电棍的黑衣鱼贯而入将我们团团围住,管教模样打扮的高俦走在前面,随后就见高铖迈着长腿进来,脸色很不好看向高宇:“你很闲?”
“哥,”
高宇见了气场强大的高铖脸色发憷,结结巴巴说自己只是担心爸爸身体,没想到却发现不得了的东西。
高铖不屑一顾抬着下巴,危险的凤眼微微眯起:“发现什么了?”
高宇这才深吸一口气,跟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看向高铖:“哥,爸爸既然已经去世就应该让他入土为安,你现在这样折腾,是对他老人家大不敬!”
没等高铖说话,一直为他马首是瞻的高俦就狠狠推了高宇一把:“你他娘瞎说什么?我叔叔明明活得好好的!”
“我看你就是惦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这儿迫不及待盼老爷子死!”
“野种就是野种!进来就想方设法搞事情,真他娘草蛋!”
“我才不是野种!”
高宇一下被野种两个字刺激了,大声道:“现在是我和我哥在说我爸的事,跟你们外人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不是在祸害这个家,是在拯救这个家,哥哥你自己对爸爸做了什么,你们都心知肚明!”
“怎么?”
高铖对高宇不屑一顾:“爸爸刚卧床不起一个月你迫不及待了,想让爸爸快点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
高宇这会儿气血翻涌上头,什么话都冲口而出:“我看这根本就是你的想法,你不想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落到我身上!”
“刚才大师说了,爸爸前几天病危时已经去世,现在他身体里是一个不知从哪儿招来的哑巴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