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愣了下,看了看浴桶里的水,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他忙道:&ldo;我……我去里面等你。&rdo;说完这话就掠过用屏风遮挡的沐浴处。
韩司恩静默了一番,起身用细巾随意擦拭了下身体,然后穿戴好衣衫,扣上腰扣,他走出去。
白书正垂头站在凳子边,心里一直在暗骂自己今天真是蠢死了之类的话。那颗人参,他放在了桌子上。
韩司恩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把面具放在桌子上,为自己添了杯茶,端在手里,道:&ldo;军队纪律严明,你这样跑出来,不怕受罚吗?&rdo;
白书实诚道:&ldo;不会,我在我哥哥名下当差,平日里训练都会在军营呆着,我知道我哥是为了我好,所以不会让其他人说他以权谋私的。&rdo;
说道这里,白书看到韩司恩随意披在身后的湿淋淋的长发,心中一动,道:&ldo;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凉,我给你把头发烘干吧。&rdo;
说完也不等韩司恩反应,就快步走到韩司恩身后,抓着他的头发,用内力帮他烘干头发。
在感受到白书的气息时,韩司恩端着茶杯的手晃悠了下,滚烫的茶水洒落在他的手上,干净的手背被烫红了一小片。
在感受到从头上散入四肢的热气时,韩司恩没有动。
不得不说内力是个好东西,白书很快把韩司恩的头发给弄干了,顺便把那因头发上的水而弄湿的衣衫也给烘干了。
像是完成了一件十分高兴的事,白书抓着韩司恩干燥的头发晃悠了下,笑道:&ldo;都好了,你晚上还要有接风宴,我先走了,等有空了我再来看你。&rdo;
说完这话,白书用最快的速度从窗户离开了。
韩司恩一直在那里沉默的坐着,或者说他身体不自觉的在那里僵硬着。许久,韩司恩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他看着茶杯里晃悠的茶水,眉眼明暗相交。
韩司恩想,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让一个人离自己这么近了。他身边有小厮有婢女,除非是受伤换药,但他从来不让这些人靠近自己,更不用说是更衣束发了。
从白书掌心里传来的热度,从头发渗入到头皮,从背后的衣衫渗入到心口,这些都让韩司恩觉得不舒服。
他皱起英气的眉峰,神色晦暗不明。他冷漠的想,也许自己应该和白书离的远一点。
那样,白文瀚也不会疑心生暗鬼,对谁都好。
白书根本没有注意到韩司恩的不对劲,他没有飞檐走壁,而是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家的小院子。因为柳虎城设宴在天门关内,所以白文瀚等人也各自在自己家里,等到了宴会时辰,在前去。
白文瀚看到白书兴奋的模样,就知道他去见韩司恩去了。白文瀚心底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防不住白书去见韩司恩,他今天还是没有带白书一同前去迎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用,但不管怎么做都让他很心塞就是了。
白书看到白文瀚时,笑了下,眉眼灵动活泼。白文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想,细看之下,自家弟弟虽不说是俊美无双,但眉目间也是个惹眼的活泼少年。
只是,眼神不怎么好。
白文瀚想到带着面具的韩司恩,脑子眼一阵泛疼,道:&ldo;见到了?&rdo;白书点了点头。
白文瀚又道:&ldo;他就没对你说点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