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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夜老者(第1页)

寒冷的夜晚,大雪飘落而下,给地面铺了一层素衣。“呼呼,真冷啊。”云羽走在一条破败的小巷中,双手搓着向着远处一栋破败的房屋走去。

他身上穿着一件充满破洞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还有一丝隐藏的凶戾。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吸引了云羽。一个老者靠在墙边,咳嗽不停。

他满头白发,身披黑袍,脸上布满了细纹,云羽正准备离开。“朋友,能帮帮我吗?必有重谢。”

“哈哈,老头你真会说笑。你能怎么谢我?大雪天不待在家,在这破巷中待着。一看就是给穷逼,你能给什么重谢?”云羽讥讽的说道。

老者明显一愣。随后说道:“少年郎,你这就说得不对了,你没听说过一些少年遇到神秘老者然后得到赏识被收为弟子,迎娶仙子,证道飞升的故事吗?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呢?”云羽来了兴趣。对老者笑着说“那你是仙人吗?你若是看上了我什么?看上我这件破夹袄还是我的那间破屋?别废话,要我帮忙拿东西出来,我在考虑帮不帮你。”

那老者从怀中慢慢拿出一个光滑的黑色石头,放在云羽面前。说:“真是个势利的小鬼,仔细看看,这颗石头可是好东西。

让我到你房子里休息一晚,这就是你的了。”云羽蹲下看了看那块石头,漆黑如墨,表面光滑无比。卖给那些老爷们应该可以换几个钱。

“行吧,走吧走吧。”说完云羽招招手,让老者跟着他一起前往那间破旧的房屋。

房屋中只有一个火坑,上面吊着一个水壶,还有一块破木板,上面有一张破烂的草垫。

墙角堆着一些碎炭和几捆小树枝。“自己找个避风的地方坐吧。”说完云羽走向火坑点起火,从怀中掏出几个番薯,扔进火堆中。

云羽是个孤儿,自小无依无靠,年幼时被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收养,但几年后老婆婆离世后几个恶人强抢了他的房子,怕云羽死在屋中脏了房子将云羽扔到了破旧的屋子中,也就是现在的他的家,那年云羽十岁。

后来云羽就到处帮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换些食物,磕磕撞撞到了今天。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16岁的云羽只有1米6左右,身形瘦小,脸型瘦削,虽不难看但也远远说不上殷俊,5年的无依无靠的生活让云羽看到了这世间的另一面。

有人让他干活却不付给他酬劳,也有乞丐会突然揍他一顿仅仅因为他比他弱。最危险的一次是一个老爷的儿子为了取乐,让他和另一个小乞丐殴打对方直到一人死去。那个小乞丐骑在他身上,用力掐他的脖子,眼神凶狠,至今云羽也常在睡梦中看到那双眼睛被惊醒,濒临死亡之际,那个高大的老爷的儿子突然拿刀砍下了那个小乞丐的头颅,然后大笑而去。而云羽幸运的活了下来,那笑声却仍时常回荡在耳旁。

树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云羽拿起一个残破的瓷壶走出屋外,装了满满的一壶水,放在火堆旁,随后走到一旁蜷缩起来。

老者靠着火堆坐下,面色逐渐红润,也不再剧烈咳嗽。他看向云羽,笑着上下打量,云羽注意到了目光,但只是若无其事的拨动着火堆,伸出手去烤火取暖,不久番薯的香味便充满整个房间,云羽用木棍将番薯拨出,放到一旁,数十秒后,便拿起一个狼吞虎咽起来,也不顾已经有些烧焦的地方。

“少年郎,给我一个。好歹给了你个好东西。”云羽不满的看向老者,但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婆婆,最后还是不舍地将一个最小的番薯扔了过去。

瓷壶咕噜噜的响起声,云羽拿起水壶走向一旁,背对老者,从怀中拿出一个破碗,自己倒了碗水喝。随后转头对那老者说道:“老头,夜深了,早点睡。明天天亮就滚吧。

老者倒也不在意,躺在火坑边不一会便打起呼噜。云羽看着对面的老者,听到那刺耳的呼噜声,走出门外,拨开干草堆,取出一株干燥的紫色小花,放入嘴中干嚼几口,将干草扔进火堆中,干草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谁知那打呼噜的老者突然睁开双眼,朝云羽扑来,将瓷壶打落,水将火浇灭,激起漫天灰尘,老者也顺势将云羽压倒在身下,双手掐着云羽的脖子,云羽面色涨红,两只手不断挥向老者。

老者吃痛,双手微微松开,云羽把手伸向腰间,拿出一把生锈的匕首,朝着老者猛刺下去。老者躲闪不及,被云羽手中的匕首深深刺入体内,云羽猛的转动匕首,让老者忍不住大叫,随后云羽推开老者,向后快速退去。

“老头,你干嘛!!!”云羽大叫道。

“嘿嘿嘿,小鬼装什么,真当老子不知道刚才你烧的草是迷魂草?想把老子宰了好从我身上找些好东西?”

云羽看着老者,情绪没有太大波动。淡淡说道:“不杀你,等你恢复过来杀了我吗?上仙?”

老者明显一愣,随后眼神逐渐阴狠,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庞,脸上虽然有几道小疤痕,却也无法遮掩他的英俊。他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粒血红色的丹药,吃了下去,不一会,他身上的被匕首扎出来的血洞便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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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看你都只是个凡人啊。”青年眼神如鹰看向云羽。

云羽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说道:“今天早上有几个身着白衣,衣袍上绣着云朵的外人来到这个小镇,老爷们在他们面前恭敬得像个奴仆一样,我想他们应该就是云雨宗的仙人吧。之后便有一些护卫开始隐秘地探查小镇,好像在寻找些什么。”

“所以你便觉得他们是在找我吗?”男子笑道,似乎来了些兴致。

“我这破屋本就位于小镇边缘,平常基本不会有人前来,而你却突然出现,衣服破旧却手指光滑,还能随手拿出那么珍贵的石头,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找的是你啊。”

“既然如此,那你还敢对我动手?”

“没办法啊,不动手必死,动手至少是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云羽看着那把沾血的匕首说道,“至少目前看来情况并没有那么绝望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杀你?万一我本来没想杀你呢?”青年冷笑道。

“仙凡有别,在你们修仙者眼中我们和那猪狗又有何区别?以我作掩护拖延时间,一旦等你恢复你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我降低自己被发现的风险。”

“看来是只有点脑子的畜生,不过你为什么觉得对我动手便会有一线生机?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为了让你闭嘴看来只能先让你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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