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愈是如此,愈是能引人怜惜,特别是像陈非这样的人。
陈非道:&ldo;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吃了那么多苦,现今这种日子也是被逼无奈吧。&rdo;
季玄诧异的看了看陈非。他原本以为陈非会说即使如此,也不能盗人财物,没想到陈非竟然能体谅她。
这倒真是奇了怪了。
他正纳罕的时候,又听陈非道:&ldo;但其实姑娘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rdo;
季玄苦笑:果然,天性难移。
施小然挑了挑眉:&ldo;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杂耍卖艺或是嫁与富商为妾做奴?&rdo;
&ldo;总比这些要好。&rdo;
闻言,施小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竖眉冷笑:&ldo;好?你是个男人,所以你当然觉得好,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女人过的有多艰辛。&rdo;
她道:&ldo;杂耍卖艺必被班主欺凌,最后甚至可能被买卖落入贼窝,为奴做妾更不消说,一边辛苦做活,一边还要忍住主母的白眼与他人的挑逗,这些你知道吗?你能想象的到吗?&rdo;
陈非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自以为是的世界仿佛和其他人看见的不一样。开始时是季玄,季玄改变了他很多看法,现在这个陌生的女子,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的确,他是一个男人,女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的确不懂。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胡乱指点江山,别人骂他也是应该的。
见陈非脑袋垂下去,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忧愁,季玄道:&ldo;施姑娘,我倒是比较赞同你现如今的职业,盗亦有道,不一定抢人钱财的便是恶人。&rdo;
施小然点头:&ldo;若不是看你们两个人穿着光鲜华贵,我也不会想到去讹你们。&rdo;
季玄继续道:&ldo;既然盗亦有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帮我们一个忙。&rdo;
&ldo;什么忙?&rdo;施小然皱眉。
&ldo;对姑娘来讲,举手之劳的一个小忙,当然,之后我们有重金酬谢。&rdo;
见施小然满脸的质疑,季玄又继续补充道:&ldo;我们两个人自然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但是我们背后有人,否则我也不敢私自脱了囚衣。&rdo;
施小然还是将信将疑:&ldo;你先说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再确认是不是要帮忙。&rdo;
她不是一个傻子,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ldo;姑娘刚才撞到我的时候,口中呼唤的,可是确有其人?&rdo;
他记得,周家死去的那个孩童名叫周麟,而施小然唤的是&ldo;麒儿&rdo;,若真是他想的那个字,两人之间应当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施小然道:&ldo;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听一个疯女人叫过。&rdo;
&ldo;疯女人?&rdo;季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施小然道:&ldo;是啊,就在前几天我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一个疯女人,大半夜还在路上转悠,嘴里一直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rdo;
她又讪讪的说:&ldo;若不是我胆子大,早就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了,你们该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吧?&rdo;
季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ldo;那疯女人长什么样子?大约多高多胖?&rdo;
&ldo;和我差不多身量,要不然我怎么敢假扮她。&rdo;
陈非道:&ldo;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和每晚在马场大叫的女人是同一个人?&rdo;
&ldo;现在还不能判断,不过看样子很可能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