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蔺那个臭小子,总是勾引他!楚汛紧急联系了陈主任,询问他吃市面上的避孕药有没有用。陈主任还真没把握,说:“可能有用……可能没有,你试试吧。我觉得应该有用。”这说了等于没说嘛,楚汛心情凝重:“万一没有效果?”陈主任教训他:“你害怕你就做好措施啊。”这不是那傻逼故意不做措施吗?楚汛好气哦。“反正,吃药总比不吃好,正好我也可以看看对你是否有药效。”陈主任心狠手辣地说,“你过两三星期来检查,要是出人命了,你不想要孩子的话就趁着月份小做掉。”楚汛:“……”他能怎么办?他觉得假如避孕药没用,真的有了,他应该……还是不舍得打胎的,但是中奖率应该没那么高吧?希望吧。楚汛回家,啾啾一天没见着爸爸,一发现他回来,乐得差点没站起来,笑得快要像尖叫。楚汛太内疚了,他怎么就色迷心窍了呢?是宝宝不可爱还是工作很清闲,滚什么床单!而且他俩这床单滚的……明明是正经男男关系,搞得像地下偷情一样。楚老师问他:“那个……那个蔺焰尘,就不来了吗?我也没看你怎么打电话给他,你们掰了?这孩子都有了……”楚汛微讶:“不是我看你不高兴,暂时让他别上门啊。”楚老师瞪大眼睛:“我只是对他不太信任,又不是彻底反对你们,你总得让我多接触接触他看看,才能知道他是不是个好人啊。”楚汛想了想,坦诚交代说:“过几个月,他会来y城工作,到时候会有很多机会的。”楚老师说:“啊?他要来y城啊?那挺好的啊,我本来还担心你们异地恋,他就是有什么花花肠子,你也发现不了,这下好了……挺巧的啊,你们谈恋爱,他正好调过来工作。”楚汛说:“不是巧合,是他自己把自己调过来的。他说就想下班以后看看我……和啾啾。”楚老师愣了愣:“真的假的?”楚汛挺郁闷的:“真的。”楚老师说:“那这要是真的,他算是为了你挺用心了。”楚汛的妈妈全程看这让人着急的父子俩说话,这是大别扭遇到小别扭,别扭到一块儿去了。楚汛的妈妈姓林,叫林巧丽,和楚老师泥腿子农民出身完全相反,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女儿,当年和楚老师是同所大学的同学,义无反顾地下嫁。楚老师这辈子也没挣过大钱,但他们夫妻相敬如宾,从没红过脸。楚汛以前总觉得爸妈不大相爱,两人不够亲近,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拐骗到妈妈的。妈妈是美术生,画工笔画,毕业以后也没去工作,就在家种花,画画,她很有耐心,一幅画可以画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楚汛觉得他妈妈画得好看,不过至今没多大名堂。他记忆里最多的父母之间的相处,也不过是书房里,妈妈画画,爸爸备课,两人各司其职,互不打搅,一言不发。妈妈过来找楚汛:“你真的喜欢小蔺吗?”楚汛脸红,他抱着的啾啾吃着手指看着爸爸。妈妈说:“我觉得小蔺为你做了挺多事了,不管你都喜不喜欢,相爱,相爱,是互相爱,没有一个人单方面付出的道理。你这脾气,和你爸一样,别觉得拉不下面子。”“我大概明白你和你爸在顾虑什么,小蔺家境比我们好太多。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分手。”“当年你爸追我那会儿,还有好几个男同学在追求我,都比他有钱,他不敢和我表白,后来还说什么觉得配不上我。”楚汛脸更红了,这不就是他和蔺焰尘说的话吗?楚汛问:“妈,你当年怎么瞧上爸爸的?”妈妈有条有理地说:“你爸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别好看。”楚汛:“……”妈妈看着他,遗憾地说:“当初你刚生下来我还挺失望的,没怎么继承到你爸的脸。”楚汛:“…………”他该从哪说起呢?他说他为什么会是个颜控,敢情是从他妈那遗传的!楚汛想了想,问:“那,爸爸现在长成这样了,你有后悔吗?”妈妈说:“后悔什么啊?你爸现在是对比自己以前长残了,他拉出去和同岁数的半老头比还是最帅的那个好吗?”楚汛一头雾水,他回想着爸爸的外貌,爸爸帅?有吗?有吗??“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总之,你也该努力努力,当初你爸还是胆子大了一次,然后我和你爸爸就成了。你不试试吗?最差能怎样?”“小蔺是很有钱,但我们不谈钱,那太世俗。”“他年轻英俊……啾啾还生的这么漂亮,你能吃什么亏?”楚汛忽然回想起了,刚遇见蔺焰尘时的初衷——能睡到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真是赚到。妈妈说的对,他能损失什么?楚汛想想,蔺焰尘跟他生气也不无道理,总是蔺焰尘在为他付出。所以楚汛决定周末主动去b城看蔺焰尘。不过他不是蔺焰尘那种喜欢给别人惊喜的性格,他提前知会了蔺焰尘要去看他的事,让蔺焰尘把地址告诉他。蔺焰尘一个开心,马上说:“你来看我,我还能心安理得,等着你提着箱子跨过半座城来看我?当然我去机场接你!”隔着电话,楚汛都能听出蔺焰尘的欣喜若狂,不禁脸颊发烫:“我就待一天,周一还要回来上班的。你要带我去哪玩吗?”蔺焰尘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蹦:“哪都不去,只我们俩在一起,每分每秒,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楚汛:“你也太容易哄了,傻子。”蔺焰尘:“傻子怎么了?你难道歧视傻子不成?我当楚汛的专属傻子当的光荣!当的自豪!”楚汛:“哈哈哈哈。”楚汛信守承诺,周五八点多抵达b城机场。蔺焰尘会玩,他这次没找司机,自己开豪车过来,故意换了身制服,见到楚汛,装模作样地说:“楚先生,这边请。”楚汛见到,愣了下,憋着笑,配合他演:“你是谁派来的啊?”蔺焰尘:“我是蔺先生派来的,老板让我接您去他家。”车停进车库,楚汛故意说:“小伙子,我觉得你挺英俊的,趁你老板还没回来,我们来玩玩好不好?”蔺焰尘无辜地望着他:“玩什么?我听不懂。”楚汛靠过去亲他,带着笑意问:“你说玩什么?”蔺焰尘忍不下去了,把人抱进怀里,在他脸上胡乱亲,亲得楚汛直笑,蔺焰尘边亲还边说:“阿汛,你是想给我戴绿帽吗?”两人闹了一通,蔺焰尘听到楚汛肚子咕噜噜叫才停下,说:“你肚子饿了?我给你做饭吧!”楚汛对他刮目相看:“你还会做饭?!”蔺焰尘说:“你不在的日子我没事做……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我这都日别一年零三个月十四天了。”楚汛:“……”蔺焰尘拉着他:“走,走,我带你去看大头,大头现在被我养的可胖了。其实我觉得大头是我们的大儿子,啾啾是二儿子。”楚汛听他把啾啾和一只猫放一起论资排辈,也不生气:“好像不错,我妈老家那边也流行给孩子认个乱七八糟的干亲,打乱排行,这样孩子好养活。”楚汛还想着要不要帮忙。蔺焰尘不许他进厨房:“不行,不要你帮忙,我要让你看看我现在的厉害。”楚汛去客厅,遇见了大头,大头上次叫他还是奶猫时期,本来就听说猫的记忆只有五秒,大头戒备地盯着他。门铃响了起来。楚汛过去看,接通可视电话,画面上出现一张眼熟的英俊面孔,开客的声音也相当悦耳:“蔺焰尘,我写了首新歌,你给我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