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当时他们一起喝酒时,这些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就算是个傻子,现在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萧思昭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么说来,只有爱卿的公子做不到呢?”
周侍郎两股战战,听到这话,他已经预知了自己儿子的命运了,却不想,傅景行突然开口道:“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做不到。”
萧思昭和傅景行同朝已久,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有意放周侍郎一马,便点头道:“既然傅将军这么说,那就等两个月的武试再看吧!”
“臣叩谢陛下圣恩。”周侍郎忙不迭跪地,冲萧思昭行了个大礼。
傅景行并没有把朝堂上的乌烟瘴气,带到这些孩子身上,但晚上府里吃晚饭时,傅思归却说了,练武场上有恃强凌弱,欺辱同窗的事情。
傅思归说完之后,一脸气愤填膺道:“爹爹,你不管管他们吗?”
原本他先前就想告诉爹爹的,可是在他入宫伴读之前,他们父子之间就约法三章了。
第一:练功场上没有父子,只有师徒。第二,傅思归若同人起了争执,不得用他和萧思昭的名义,狐假虎威;第三,有外人在,他和萧思昭之间只能以君臣相处。
以上三条,但凡傅思归违反一条,他就不能再做伴读了。
傅景行波澜不惊扫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管?”
“爹爹……”傅思归握紧小拳头,气啾啾瞪着傅景行,“您平常不一直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
“看见了才能拔刀相助,没看见我怎么助?”
傅思归气的都哭了,“可是我都告诉您了呀!”
“你少说两句,”姜瑟瑟没好气在傅景行腰上拧了一把,用帕子替的傅思归擦眼泪,“思归怪,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哭……”
傅景行冷哼一声,“你现在告诉我能有什么用,没听过捉人拿脏吗?”
姜瑟瑟转头瞪了傅景行一眼,傅景行挑了挑眉,便起身走了。
等姜瑟瑟哄好傅思归,再回去时,傅景行已经躺下了,看着像是睡着了,但姜瑟瑟知道他没睡着。
她远远看了傅景行一眼,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裳,抱着去了后面的净室。
傅景行确实没睡着,而是一直在等姜瑟瑟,如今刚开春,再过段时间,他又得去北疆了,他们又得很长时间不见面了,他有些舍不得这丫头。
净室的门响了,傅景行收回思绪,便听到姜瑟瑟朝他这边走过来,以往,她每次沐浴完,都会让他帮忙绞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