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佟雪站起身,尚未对着八哥作出何反应,李炎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
而那只八哥就像真是从定远侯府跑出去的一样,乖巧地待在她怀里,一点儿也不认生。
佟雪低头瞅瞅那只八哥,再瞅瞅李炎落荒而逃,很快消失不见的背影,忍不住问一旁的采蓝:“李世子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把这只八哥送给我?”
采蓝忍不出出口提醒:“李世子说这只八哥是从定远侯府跑出去的。奴婢不曾记得府里有谁养过八哥。”
佟雪重新做回官帽椅里,低头盯着那八哥瞧,总觉得这鸟似有临幸一般,黏糊糊的,贴在她身上不动了。
她用手戳了瞅那八哥的羽毛,感觉它小小的身子似乎在轻微的发抖。
莫不是被吓傻了以致忘了反应?
“采蓝去寻些水和剩饭来。”
采蓝领命离去。
佟雪复盯着这只鸟瞧。
那只八哥也抬起头,两只黄豆大小的眼睛,咕噜噜地看着她。
“八哥好似会说话的?李炎送只鸟到定远侯府是何意?而且还偏要说是侯府遗失的?”
“阿姊。”那鸟却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佟雪只觉得浑身一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爪子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八哥,瞪大眼珠子,颤着声道:“你方才说话了?再说一遍?”
“阿姊?”那鸟用独有的声音重复着。
“绣绣?”佟雪眼睛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阿姊。”八哥却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绣绣!真的是你!”佟雪却已经断定,这只鸟儿,就是自己那个再三寻思的傻妹妹。
她小心翼翼将它捧在手里,账本也顾不得看,匆忙回了寒梅馆。
她带着这只小八哥去了书房,亲自动手磨好墨,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纸,对小八哥道:“你是否只会说这一句?”
那八哥点了点小脑袋。
“可否用爪子将你想要说的话写出来?”佟雪指了指面前铺开的白纸。
小八哥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转了转头。
佟雪想起,佟霜才六岁,刚开始启蒙,能写的字有限。
她皱了皱眉,想了想,方柔声音对小八哥道:“那阿姊问,若是,你便点头,不是,你便摇头,可好?”
小八哥点点头。
还高兴地扑棱了两下翅膀。
“你醒来时,便道了这只鸟身上?”
小八哥点电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