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艺是被王姨的敲门声吵醒的。
“艺艺,六点十五了,再不起床会来不及的。”
高中就是这样,不走读的代价是早起,学校早自习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七点后会有老师在走廊巡逻,查有没有同学迟到,会记名单扣分。
德礼在学生纪律这方面管得很严,尤其是迟到逃课这方面,会给家长打电话,次数多了甚至会影响毕业。
徐思艺迷迷糊糊应了声,眼皮子困得几乎粘在一起。
要不今天请个假吧。
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间,她想起了些别的东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查看周遭的环境。
这里是自己的床,睡裙已经换了一条新的,很好。
身上清清爽爽,全然没有昨天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徐思艺长出一口气,安慰自己,果然那些事是在做梦。
然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低下头,隔着睡裙和脖颈间隙,瞥见胸上还未消散的红痕。经过一晚上,指印没那么清晰了,但她的乳尖还是硬硬的,被咬多了,碰到就会产生微小的痛感。
不是梦。
昨晚的记忆登时回笼,她坐在穆森怀里,做了很多以前的她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帮他撸也就算了……他还舔她的胸,还亲了她好多次,舌尖被叼着吮吸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那股沉香气味。
徐思艺捂住脸,崩溃地大叫一声,把门外王姨吓了一跳:“艺艺?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虚弱地回,“我马上就起来。”
她怎么能请假!
请假不就证明她心虚,证明她怕他,明明穆森才是那个色情狂,凭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要遮遮掩掩的!
徐思艺很快想明白。穆森之所以敢为所欲为,就是知道即使她给爸妈打电话控诉,他们也不会信的。他艹了这么多年的沉默寡言好学生人设,比亲儿子还听话,就是为了昨天晚上。
她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把衣领拉下来给别人看,就只能生生吃下这个闷亏。
气死人了!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用力一点,怎么不干脆直接把那根东西弄断,让他再也硬不起来。
徐思艺刷着牙,把手里的牙刷想象成穆森,用力揉搓好多次,直到牙刷的毛翘起来,她才勉强消气。余光瞥见脖颈右边,有一个小小的草莓印,范围不大却很深,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掉。
他是属狗的吗!
徐思艺刚消下去的那点火又蹭蹭蹭往上蹿,想到自己也在穆森身上咬了个差不多的印记,才勉强平衡一点。
不得不说。
徐思艺想,不谈别的,穆森喘得还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