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虽然在国外待了好几年,但是个顽固的中国胃,对西餐的所有都兴趣缺缺,在外那几年,吃饭就是凑合两口,人瘦得不像话。
回国这几个月,明朗格外留心她的饮食,愣是让她肉眼可见的丰腴了起来,昨晚掐那小腰时,也不至于被肋骨硌着了。
想到昨晚,明朗唇角的笑意渐深,他抬头看了看挂钟,想让长风多睡会儿,又有些憋不住,把粥菜端上餐桌后,转身回了卧室。
推门进去时,屋里的窗帘已经拉开了,卫生间有水声传来,长风已经起来了。
这个工作狂,不管前一晚有多累,第二天也会到点儿醒来,多五分钟都睡不了。
明朗走进去坐到床边,摸了摸还带着余温的床单,心跳得有些快。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摩挲着什么,忽然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赶紧把手拿出来平放到膝盖上。
长风正用毛巾擦着湿发,看到明朗有些吃惊:“你还没去上班?”
“嗯,今早不用去。”
明朗盯着长风,见她换了件绯红的连衣裙,眉毛一扬,又迅速地压了下去。
他起身拿起吹风机,来到长风身后,开始为她吹发,风筒轰鸣中,他附在长风耳边问:“你也不用去,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
“嗯?”
长风侧过脸,疑惑道:“为什么要请假?有什么事吗?”
明朗笑而不答,伸手捋着长风的发丝,长风习惯留中长直发,偶尔烫一下发梢,简单又清爽,才洗过的头发带着温柔花香,随着吹风机的热风散开来,让明朗的动作越发轻柔了。
他想起当年初见时,这头头发枯黄蓬乱,还间杂着不少白发,如今在长风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丝毫贫穷的影子,她优秀、优雅、自信、淡定,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流淌着平和的美。
像开得正艳的花,像嗓音最甜的鸟,让人见之生喜。
明朗的心涨得满满的,他低头吻了吻长风的发顶,放下吹风时,状似不经意地牵起她的左手,低声笑道:“有事,还挺重要,你得陪我跑一趟。”
“什么事……”
长风的话还没说完,忽感指间一凉,她低下头,就看见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了枚亮闪闪的钻戒,钻是水滴形的黄钻,切割完美,光芒四射。
明朗转到长风面前,握住她的手,含笑问道:“现在结婚不要钱了,你能陪我去领个红本回来吗?”
长风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几秒,睫毛一扇,稍稍转过脸去,:“求婚、好像不该用这种颜色的钻戒吧……”
“嗯,还有粉的跟黑的。”
明朗噙着笑,把长风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这些都有,每天换着戴,一周不重样。”
长风曲了曲手指,嘴角的笑有些绷不住了:“干嘛,要堆个彩虹吗?”
明朗伸手捏了捏长风的下巴,半眯起眼:“要满足我们长风的少女心啊,你头一次看见彩宝时眼睛都迸出光来了,那稀罕劲,我可忘不了。”
长风的确有很重的少女心,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会在不经意的地方流露出来。
她喜欢一切五颜六色的东西,对迪士尼的公主系列动画片爱不释手,会跟所有动物讲话,甚至还会跟家具、手机这些每天用到的物品说话。
在她自己看来,这样的行为非常幼稚甚至有些羞耻,在外人面前捂得严严实实的,绝不透露丁点,只有明朗这样24小时把心放在她身上的人,才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蔷薇花蕊里的晨露,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勺,冬夜里香喷喷的烤栗子。
谢长风是由这些组成的。
又纯又甜又香的长风,脸羞得红红的,双眼浸出水雾,细声软语地问:“现在就去吗?我要找一下户口本。”
“我都收拾好了。”
明朗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把人拉起来:“走,先去吃饭,然后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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