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汉的脸禁不住一红,好在天se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亭子里的光线不是那么清晰,三人倒也看不太清。
“我也没有说明年一年就要种这许多啊?”他那里兀自为自己辩解,“这个是以后的总体规划。就像我给胡家定的指标一样,到天启七年,给我三千匹马,以后每年两千匹。”
看守汉不再提要马上完成这样的农业种植计划,三个人这才安心,继续坐下喝茶吃烤红薯。不过,话头从方才守汉提起的下寮地区,开始了。
“明年移民的重点区域,除了九龙江等处之外,便是下寮的八se地区(老挝的巴se平原,这里地方万里,一马平川的好地方,最是适合种植水稻,二哥,明年起,九龙江的大批稻米就要海一样收成了,菩萨保佑,我打算让他们以后改成一年三季,不要搞两年七熟了,粮食太多,也不是好事。”
“没关系,打得粮食多,我便辛苦些,继续往内地卖便是了。”李沛霆嘴里咀嚼着一块红薯,如同蜜一样甜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
“其余地方的土地,特别是下寮和江南区,要想办法增产。”
“这个?却又是为何?”福伯和李沛霆都有些不解,倒是李沛霖,捻着胡子频频点头。
“宗兄,福伯这些ri子有些疲劳,你给他讲讲里面的关窍所在?”
“这个,我也不敢妄自揣测,不过,以主公定下的平定南方‘五分政治,三分经济,二分军事’的原则,想来和惠民药局派遣郎中先生到各地巡诊一个道理。地方初定,人民惶惑不安,主公派人下到村中寨头,巡诊送药,安定人心。”
“而后再派人员指点这些人完成对自家田地的升级,多打粮食,多吃些荤腥之物,也有余粮去买些好东西,这样,我们生产的商品才有地方销售。这些地方,才算是真正的归主公所有,这就是主公所说的,治乱容易,治平难。”
沛霖正在亭子里摇头晃脑的讲解着守汉此法的利害之所在,远处,盐梅儿身旁的丫鬟修竹急匆匆的奔水亭而来,在桥边同莫金兄弟说着什么。
“让她过来。”守汉摆手示意莫金带着修竹过来回话。
“禀老爷,奴婢奉太太的示下来请示老爷,酒席都已经齐备了,客人已经都在船厅候着,太太让问老爷一声,何时开席。”
“回去和太太说,我这里马上就好,过一刻便可开席了。”
修竹白皙的皮肤上突然涌上一抹红,“还有一件事,太太不让告诉老爷,但是蔡妈妈以下,奴婢们觉得不应该隐瞒老爷。太太这几ri连着呕吐,喜酸,奴婢算着,也有两个月月信没有来,奴婢们担心,太太身上有喜了。”
“梅儿有孩子了?!”守汉一跃而起,步向岸上跑去,福伯也是大笑起来,“修竹!你这个信报的好!回去告诉2一声,就说我老头子替太太做一回主,这个月阖府上下,月钱双倍再双倍!”
“奴婢们谢谢福伯!谢谢长史大人!谢谢李大掌柜!”修竹的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神情。
李家兄弟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切不言中。
天空中,一个个烟花和鞭炮不停的爆炸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酒肉香火的味道,祭灶的活动达到了高氵朝,河静府里,各处的酒席都开始了。
享受过丰盛酒席的李沛霆,酒气酣然的上了马车,一名贴身亲随伺候他舒服的斜靠在锦绣大枕头上。
“嘿嘿,这么巴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乘着酒兴,李沛霆和底下人开着玩笑。
“嗨!二爷说的哪里话来?便是有事才巴结?没有事情,小的们伺候二爷也是本分。”
“好小子,会说话。不对,你还是有事?”沛霆虽然酒吃的多,脑子还算清醒。
“是这样,小的有一个朋友,想和二爷做笔生意,很大的生意,如果二爷能够答应他这个生意,小的也有点跑腿钱赚。”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谈生意,这是好事情嘛!说说,什么朋友,打算做点什么生意?”
“是小的一个福建同乡,久在海上做生意,听闻咱们南中的军器犀利,他打算购买二十门火炮,四十门大佛郎机!”
听到此,沛霆当时浑身的酒都从三万六千个毛孔里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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