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秀却留意到庄祁左手掌心的伤:“你用了龙渊?”
“嗯。”庄祁淡淡回应,神情看起来很是疲倦,他把灵牌放进赵枣儿的包里,替她拎起包,躲开赵枣儿要拿回包的手,简单说了防空洞里的情况,把残局交给了林稚秀和陆酩。
“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们。”
“赶紧回医院吧!”陆酩连忙道,又看了看林稚秀,不知道他是否要现在说方才与他说的那些。
林稚秀依旧忌惮赵枣儿,并不像陆酩那样对赵枣儿有好感,对庄祁说:“明早再去看你。”又嘱咐赵枣儿:“一定要把祁哥送回医院去,让陈医生再给祁哥做个检查。”
“知道了。”
留下林稚秀与陆酩在烂尾楼,赵枣儿跟在庄祁身边离开。她小心地打量庄祁的神色,从防空洞上来后,庄祁一直沉着脸,眉头紧锁,面上像笼着一团黑气,让她不知所措,庄祁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往前走。
起初赵枣儿以为他们在回医院的路上,直到拐过弯,看见了自己的公寓楼。
“等等等等,”赵枣儿连忙拉住庄祁:“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啊。”
看了眼手臂上的赵枣儿的手,白皙的手抓在黑色的外套上,一黑一白很是刺眼。“嗯,先送你回家。”
赵枣儿一怔,“不行啊,林先生让我送你回医院。”
“为什么要听他的?”
赵枣儿不明白庄祁这话的意思,突然杠精附体的庄祁让她很不习惯,好在她的思路还很清晰:“不是听他的,是你受伤了,我们必须先回医院。”
“刚刚为什么突然又跳下来了?”
“什么?”赵枣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怎么笑的庄祁看起来有些可怕。灵光一闪,她突然反应过来,庄祁问的是她为什么跳下地井。大凤山的记忆顿时涌现,见到庄祁的那个早上两个人因为赵枣儿的挺身涉险而闹了点不愉快,赵枣儿直觉是庄祁又生气了。
不禁有些腹诽:也没死呀,干嘛这么严肃。我哪知道我为什么跳下去,脑子一抽吧。。。。。。盯着地面,感受到庄祁的视线压在她的脑袋上,赵枣儿郁闷又纠结:庄先生这是关心她?感觉也不像啊。。。。。。
“走吧。”
“啊?等等——”
最后赵枣儿还是没有拗过庄祁,被庄祁直接送到了家门口。在庄祁的注视下赵枣儿拿出钥匙,慢腾腾地打开门,“到了。”
她看出庄祁也没有进屋的意思。
“嗯。”把包还给她,庄祁道:“明天不用来医院送饭了。”
这话很突然没听起来也有些不近人情,赵枣儿一怔,接过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原本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庄祁也发觉了自己的语气生硬,连忙解释道:“我有事要离开F市,明天会直接出院。”
这解释听起来更像是掩饰,但庄祁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赵枣儿手里拿回母亲的灵牌,道了晚安便离开了。
第二天赵枣儿没有早起准备饭食,在床上躺到了十一点,实在饿得不行了才下床觅食。下午的时候舒碧云来了,看到赵枣儿眼眶底下的青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是咋了?”舒碧云有些稀奇地、故作惊叹地围着赵枣儿转了两圈:“失恋了?这——么大的熊猫眼。”
舒碧云本只是开玩笑,赵枣儿却答:“那有恋可失啊。”
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舒碧云凑到料理台边:“是啊,你哪有恋可失啊!是谁?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