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了。”真的一滴不剩,时嫣撑起身,偶然看到了他背在身后的手,哦不藏在身后的酒。
一下来了精神,整个人坐起来指着他,委屈到哽咽,“好啊!你竟敢背着我藏酒!”
“我没有!”季琛拿出了酒,睁眼说瞎话,“这是水,我想着一会跟你聊得口干舌燥了,就喝上一口。”
指着毛驴说是马,谁被骗到谁是傻。
时嫣顶着他手里的酒瓶看了一会,伸出手指去碰碰,材质一点也不粗糙,不像是他们会喝的那种醪糟,便泄气地耷拉着坐了回去,“哦。”
现在是小酒鬼,对水没得兴趣。季琛没成想骗成功了,把琼浆玉露丢到一旁,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而后伸出手,“来,到哥哥怀里来。”
骗得了一次,再骗一次又何妨?
时嫣又是跟先前如出一辙地盯着他看,似是在想真嘟假嘟,看了会扭开头说,“哼,哥哥一点都不好,一去战场家不回。”
说完寒风没吹来,就感觉后背前身凉飕飕,冷得她瑟瑟发抖。
季琛懒得跟醉鬼废话,倾身单手托住她小细腰,往身前一拉,人就软乎乎,乖乖地入了怀。
太瘦了,以至于他一手就能轻易托动,在这以胖为美的世界上,很难想象这是大国长公主的身子骨,不过,刚好小小的,容易收藏起来。
“……”
季琛甩了甩头,欣赏的眼神骤变,掐着神情呆滞,魂儿不知飘到哪位哥哥身上的小人儿的脸,低声逼问,若她醒悟过来定能感受到这是审问犯人的熟稔压迫,“皇甫时嫣!你口中所言的哥哥都是谁,你有几位情哥哥,如实招来!”
一个停顿,再言更如手中持有烙铁,“否则,别怪我……”
话未落,香醇的触感就迎上了脸颊,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刹那的触动比那头顶的繁星还要亮眼。
一触即开,时嫣嫌冷,怎么不冷怎么来,就变着法往他怀里钻,当然,她不晓得钻的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衣服特刮脸,“北渊哥哥。”
一会一个一去战场家不回的哥哥,仿佛她是个被夫君留在家中,才成亲不久的新妇,日日靠着前线传来的捷讯和家书才能缓解思念苦楚。
现下又是一个指名点姓的哥哥,季琛怎能不气恼,好啊,可真是好啊,贪恋他怀抱的温暖,又趁他不注意夺走了他脸的初吻,还念着别人的名字。
他要被气死了,怎么敢,她怎么敢的!
“等我回去,我必将把你这个表嫂剐了喂狼。”
刚说完,小人儿抖了下,就呜咽了起来,“呜……我不要喂狼……”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来劲。
季琛可没哄人那本事,更何况还是个小娘子,要说那群不服管教的新兵蛋子绑了吓一吓也就好了,准不敢再犯蠢,她这,绑起来可不得弄的身子骨更弱了?回头再疼给他看?
哎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