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间们徐徐地开启,一个人头往里面探了探,看到床上这********的一幕叫到:“哎哟,真是羞死人了!这是演哪一出呢!”
话从半开的房间门外传来,深色朴素的衣角出现在她的房里,是大夫人房里的冯妈妈来了,梅雪盛没有表现出让人怀疑的慌张,只是缓缓地推开了小甘,拿过身边的衣服穿上。
妈妈往房外退了半步,但又没有把全部视线从房里收回,八卦的心理十分想继续观看房里发生的一切。
最先出房应对冯妈妈的是小甘,她按照梅雪盛的教法,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跳过了她诉说家事的那一段,就说梅雪盛背伤严重,痛得只能倒在了她的身上。
妈妈还是将信将疑,心中自有分寸,重要的还是把主子让传的话给传了:“小甘呀,你转告你们家小姐,侯爷府有请三小姐过府做宴,届时小伯爵也会到场,夫人让你家小姐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明明救了伯爵夫人这么大件事也不说出来,差点错过了这桩好姻缘。”
虽说是让小甘传话,但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天生嗓门大,屋内的梅雪盛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事真是她始料未及的,梅雪盛一听,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就只剩眉头深锁。
不,不是她始料未及,应该说她原本就一直在担心这没有下文的事,可是经昨天那一着,她都忘得差不多了,怎么现在突然又说要见面呢?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就是因为天要绝她?
不行,好不容易忍到了今天,绝不能轻易认输,她想了想对着门外大声说到:“冯妈妈,可否麻烦冯妈妈进来,雪盛有话要说。”
冯妈妈心想,这个三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她可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就连以前的梅语嫣也都是把她当成长辈般对待,她三小姐才吃了几天的甜头,就这么嚣张,还有话要说,真是笑死人了。
那好吧,容袂,她就不练什么化骨绵掌了,用镪水随便泼泼他就可以了。
徐氏还没来之前,梅雪盛反复叮嘱小甘,什么姐夫的事绝对绝对不能对外提,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即使那人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爹妈也不能说。
一是,这事是个伤疤,小甘现在不懂它的严重性,但这事是多么不被世俗所能接受她知道。第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府里是绝对容不下不干净的丫鬟,这样影响不好,所以必定将她转手卖回给牙子。以小甘这样的身世,最后的命运也只能是被卖到窑子一类的地方,那到时候,小甘的一生算是真的完了。
不过小甘这事只要不说,暂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她留在梅府也只是为了储备力量,总有一天她会带着小甘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小伯爵那边的婚事,倒真算得上麻烦,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了他们八字不合,却还要安排这次相亲呢?
而且相亲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古代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虽是庶女,但梅语嫣也曾说过,女子未嫁前是不应该与外家男子太多接触,这才是淑女该守的妇道。
不过,一切问题在徐氏的到来后都有了明了的答案。
徐氏只是瞟了一眼她伤的不轻的背,却抬着她的下巴,打量了许久她头上的那点红印,然后问道身边的冯妈妈:“妈妈,你说这印子用水粉能盖过吗?”
冯妈妈为难地摇摇头:“印子太大,可能有些困难。”
听妈妈这话,徐氏愁眉顿时加深:“哎,本想伯爵夫人喜欢你打紧,不介意你与小伯爵八字不合,甚至还积极安排侯爷帮忙设宴相看,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福薄,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就伤成了这副样子,嘶……话说,你平时不大出院子,外出也只听说过你去找风雅应景弹琴,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梅雪盛算是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伯爵家早已经知道了她八字不合,这么多天不联系,完全是为了动员儿子,让他先看看人再做决定。
什么叫伯爵夫人喜欢她喜欢得打紧,她不过就是帮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忙,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不由得让她想起一个笑话,如果可以,她好想对天大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徐氏见梅雪盛没有回答问题,却只是发愣,摸上她的小手,觉得煞凉煞凉的,于是探了探她脑门的温度:“怎么了?是不是伤了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