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太后的带话,容袂就觉得乏味之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朕知道了,朕办完临州的事自然会回去,年弟不是替朕把江山打理得很好吗?太后还担心什么。整日把朕关在宫里,想闷死我是不是!”
皇宫被形容为金丝笼真的是没错,而他虽然控制着包括这金丝笼在内的整个天下,但是自己却依旧住在这笼子里,这些完全是因为太后手里就拿着那把能让他自由的黄金钥匙。
他现在是好不容易出来了,就算太后怎么劝说,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回去的。
成去自然是知晓容袂会这么说,因为每次他被派出宫找容袂,容袂都这么说,但每次他都能让容袂成功的回宫,因为他手里总是拿着太后那位老人家给的杀手锏。
于是成去表现出十分悲痛的样子说:“陛下,这次情况不太一样,太后重病告急,太医院束手无策,恐怕支持不了多少天了!”
容袂当即怔了怔,尽管心中有了忐忑,但还是厉声说道:“大胆!你这狗奴才竟敢诅咒太后!”
成去从原本的单膝跪地改为双膝跪地,可他们现在正身处倾斜的屋顶,这么跪着十分的古怪,但成去还是这样跪着十分认真地道:“陛下恕罪,请陛下仔细想想,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脑袋,奴才也不能说这样的谎话,陛下,太后真的快不行了!”
好呀,等你找到蝴蝶泉,我就嫁给你,常宁,我很期待你来娶我哟。
梅雪盛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外面的更已经打到了子时,这是容袂和她约定的时间,但是她等得有些久,有些累,所以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
梅雪盛走出房门一看,一个侍卫晕倒在院子的一个角落,低着头不省人事,另一个去找彩娘的人一去不复返,就此没有了下落。
可是她还是担心,容袂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低头看看作为定情信物的玉箫,把嘴放在口上,可能小小来上一段。不过夜深人静,扰人清闲的确不太好,她便只能把箫抱在怀里,继续长长的等待。
小甘从屋里出来,看到梅雪盛从屋内守到了屋外,就来到她的身后给她披上一件衣服,然后劝她回房。梅雪盛不听,小甘也就自己离开了。
“说实在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等了,倒不如明天乖乖地当小伯爵的伯爵夫人,荣华富贵平平淡淡的享受一世,那不是很好?”
就着月光,一个窈窕的身影落在了梅雪盛的院子里,说话的人在梅雪盛面前也没有任何的掩饰,只是话语里藏着许多的讽刺。
“紫梅?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这是听容袂说的,她知道容袂与紫梅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是上下级这么简单,但是她嫁人的要求也不简单,所以她明确的把对小伯爵的话告诉了容袂,她不在乎他以前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有过暧昧,但是从今儿起,她要做他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
容袂答应得也很是爽快,这让梅雪盛感到很欣慰。
紫梅顺着她的话点点头说:“我是离开了,可是现在公子吩咐,所以又回来了。”
容袂有吩咐?梅雪盛急忙问:“他说什么了?他没有出什么事吧!”天呀,不会是皇上知道他要带她逃婚。
紫梅很轻视的一笑说:“公子很好,他也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只是让我回来帮他拿回一件东西,不过我与你同是女人,不想看到你就这样一直傻傻的等下去,所以才来告诉你,不用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听了这话,梅雪盛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咯噔”一跳,但是她也不是轻易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人,很快就反驳了紫梅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不得不相信,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紫梅一挑眉,眼眸划过三分得意地说道。
“他……也许他是因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就好像先前,他也是过了酉时都没有出现,在她绝望的时候,他不是又回来了吗?他只是还没赶来而已。
“哎,傻丫头,他可是紫卫的总领,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耽搁。除非他不想来,不然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紫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可是梅雪盛没接,紫梅笑道,“对了,我都忘了你不识字,不过里面都是常用字,我想你应该可以看懂。”
“这是什么?”梅雪盛一贯谨慎,依旧没有接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