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袂,你希望我留在这宫里?”
容袂虽然猜到她不喜欢皇宫的禁制,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切,于是说:“小言,我爱你爱得比我自己还多,所以你留下,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会让你成为皇后,我保证后宫只有你是唯一的女主人,我会处理的,不再让你受到伤害,好嘛?”唯一,这不是她要的吗?
就这样吧,相遇,不过是为了离别,各自珍重,相忘江湖,他们的命运原来早就注定了。梅言闭上眼,把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梅言粉嫩的唇瓣突然吻上容袂时,他激动得快不能自已,她柔软的唇绵绵的像施了魔法,他一尝再尝总是不够,急促的呼吸缠绕的小舌把他俩融化在这炙热的吻里,容袂被她口中的香甜迷得头晕目眩,眼前的小言好像越来越模糊,容袂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阿言?”小甘进来时容袂已经躺在床上了。“啊,这香真厉害,他这么快就晕了。”小甘赞叹着。
“走吧,毅儿呢?”梅言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分明的棱阔,俊朗的眉眼,仿佛正在熟睡一般。
“恩,毅儿已经在江边了,船到了五灵有人来接你们,然后想去哪你自己定吧,包里有足够的银两,钱不够就用这玉佩去易行的商号取,每到一处就给我们寄信知道吗?一定要让我们知道你的行踪!玩够了一定要回来,恩?”小甘喋喋不休的交代,梅言笑她嫁了人就像管家婆,可是还是一一点头。
京都的夜总是浓浓的,寒冬腊月,寒风袭来格外的冷,梅言到江头就看到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毅儿,楚易行正陪着他玩打水漂,石头扔出溅起一圈圈涟漪。
“娘!”毅儿一见梅言就跑了过来。
“确定了?”楚易行望着江面,今晚正好月圆,江心映月月华如练颇为美丽。
梅言点点头。
“珍重。”楚易行笑笑,只说了两个字,千言万语,尽在此中。
“你也是,好好照顾小甘!”梅言微笑着回答。
“你一定要小心,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小甘红着眼睛,闷闷道。
小船轻轻荡开,在月色中渐渐溶于那一团朦胧,江上的人影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娘亲,我们要去哪儿?”毅儿大半夜坐船还是头一次,小孩子心性,激动的叽叽喳喳说着不停。
梅言望着前面朦胧的江上,残荷的余香和浆荡开的水花声让人心情格外平静,“我们,去世外桃源好不好?”
岸边的小甘靠在楚易行的怀里,江上又归平静,早就不见了小船的踪影。
“易行,这样真的好吗?我好舍不得他们。”小甘喃喃地道。
楚易行把小娇妻的一缕头发盘到耳后,幽幽地开口道:“放心,我派了人沿途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至于宫里那位,自然有人看着,没事的。”
楚易行把怀里的人紧了紧,笑着捏捏她软软的脸,“小甘,你喜欢毅儿吗?”
小甘想起粉嘟嘟的小孩抱在怀里逗他玩时的感觉,直点头。
“那,我们自己也生一个好不好……”楚易行低低的话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呢喃,小甘记忆里那个夜晚,真的好美。
容袂醒过来时,入眼是明黄色的帐帘,头还有些晕,这里是乾清宫,可是自己昨晚明明是在小言的房里。小言?容袂猛地睁大眼,思绪一点点地清晰起来,记忆定格在她甜美的一吻。
“出来!”容袂随手披了一件长袍坐到床边,一名紫卫已经跪在地上。“她人呢?”
紫卫低头答:“回主子,昨夜您进屋后属下一直守在窗外,后来突然有人来袭和属下纠缠了好一会,属下脱身后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主子却已在乾清宫里休息了。”
果然,昨夜她故意用迷药弄晕自己,然后支开紫卫,又逃走了。小言,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留在我身边呢?容袂心里悲凉,“楚易行呢?”
“今天又大臣送楚辽使者归国,属下查探过马车,仅有王爷王妃和一行随从,未见梅言姑娘。”
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容袂苦笑,她计划好了,就不会随他们会楚辽,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她还是会再逃走的,她可以走第一次,就能走第二次,第三次。
小言,是因为自由吗?你说过你想要的是自由,我可以给你,我想要的是你,你愿意给我吗?三年,整整三年,容袂想起她离开的日子,他浑浑噩噩地过着,世界上好像再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珍惜的。她一回来,连荣禄都看出自己每天喜笑颜开。自古帝王有爱美人有爱江山的,以前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改变自己什么,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如果美人是自己非要不可的,傻子才会想要江山呢。好吧,小言,我不会放你走,我说过。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江山,我怎能放你走呢?
容袂抬了抬手,开口道:“去把贤王找来。”
“皇兄……”
“皇上……”
容锦年和沈齐云一块出现,容袂眼神瞟过二人,冷冷地道:“说吧,什么事?”这两人一块出现,自然是有事要奏。
“皇上应该知道紫儿,就是楚辽的王妃已经走了吧。”沈齐云对容袂的冷淡不以为意,幽幽地开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