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有听你提过这事?”
颜初瑶问,这并不符合封予柔的性子,有这“功丰伟绩”,与她又相识多年,关系也是甚好,能憋着不分享给她听吗?
“其实这事想想,我还是很恐惧的,连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许久都不乐意提起,后来我不怕了,”封予柔诉道。
“刚回京那会,许多人心底都不乐意与我玩,表面似乎对我很好,实际上背地里看不起我,说我是乡巴佬。”
“与你相识后,想着京中小姐胆子都比较小,自是不喜欢听到这些,会害怕,便没有说,”封予柔诉道,“后来发现你胆子也不算小,但没人提起也是忘记了。”
“我还记得,你刚回京那会,我与你见礼,你可是不喜欢我的,看我的眼神很不善,”颜初瑶道。
“那时我刚与其他小姐闹了矛盾,我正生气呢,你就撞上来,我见你又与那些人没什么两样,没打你就不错了,还指望我有好颜色?”
“那后面你怎就乐意与我玩了?”
“之前不与你玩是因为我觉得你假正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后面我发现你真的假正经,又见你被世家规矩束缚,挺可怜的,就好心与你玩了。”
“那我要多谢阿柔的好心了。”
颜初瑶看着身侧的封予柔,慢慢的上着台阶,封予柔看她上的费力,又见还有一段台阶,问。
“阿朝,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上去,”颜初瑶拒绝。
“你放心,我有力气背你,不会将你摔了的,”封予柔以为颜初瑶是怕她背不动。
“我知晓你厉害,但这望风楼又不高,这都上不去,那就是真的太没用了,”颜初瑶看向越来越近的阁楼。
“这不是看你累的慌吗?看你累了,我都感觉到累。”
“看我累了就别跟我,你先上去,到阁楼里等我,”颜初瑶提议道。
“不要,我一个人在上面无聊,”封予柔拒绝,“我与你一起上去,也好说说话让你分心,这样你就感觉不到累了。”
“这什么歪理,”颜初瑶笑道,“你与我说话耗费我的体力,就更累了。”
“这样嘛,我就没感觉到累,”封予柔看了一眼,“那你就别说话。”
封予柔住了嘴,但又感觉到无聊,“阿朝,我见你是在冬日里将身子养废了,所以你现在才那么累的。”
“你冬日里也是与我一样养着的。”
封予柔忆起,自己入宫后的确是比在宫外活动少,但不像颜初瑶那般懒散,毕竟她好动。
“我底子好。”
颜初瑶听到这话,也对,从小就在外边疯玩着长大,底子的确比京中女子的好。
“阿朝,我觉得你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封予柔提议,“要不这样,以后的每一日,只要天气好,我就带你爬一回望风楼的台阶,如何?”
“不如何,要爬你爬吧。”
“你不爬身子如何好?不爬怎么与我一块活到九十九?”封予柔问。
颜初瑶无奈,阿柔怎对活到九十九执念那么深呢。
不过,想活就是好事,她还怕封予柔有郁症不想活呢。
“每日都爬,恐怕我身子都未被养废,腿先爬台阶给爬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