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薇怒道:“不能跪!这种卑鄙小人就该千刀万剐,他受不起你一跪!”
赵士诚掐着宫羽薇的手当即再次发力,看着痛苦不堪的宫羽薇,林湛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来。
宫羽薇当即心头一软,看着下面的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
想起那日在解剑石旁,挡在自己身前受了五大长老五掌而心脉尽毁的少年,如今又为了自己活命而不惜忍辱下跪。
或许所谓的心动,永远都在某一个瞬间。
而所谓的心安,或许就在此时此刻。
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嫁给这个少年是自己天大的福分。
虽然一切从简,可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赵士诚看着林湛如同看着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不禁啧啧道:“我可没说你跪下,我便会放了她。”
“你!”
林湛瞬间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指着他:“赵士诚,你也算个男人?!”
赵士诚摆了摆手指:“收起你那一套吧,不如我给你讲讲甘兴霸和那些小杂碎又是怎么死的?”
林湛多么想闭起耳朵,不愿听着他说出来让自己去想象那些惨烈的画面。
可林湛越是想要逃避,赵士诚越是提高音调,甚至讲到细节处会露出那种享受的状态。
“我同样是易容成你的模样,甘兴霸准备给你做饭,我便跟着他去了厨房,在他给我讲笑话讲到最高兴的时候,我一刀扎进了他的天灵盖!”
“你都没看到,一个先天八品在我手下都抵不过一刀,因为我的刀上有蛊虫啊!那些蛊虫就那样吸呀吸呀,使劲吮吸着他的脑髓,而我的便吸取了他多半的内力,如今距离先天九品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还有那些小杂碎,跟在我屁股后边一口一个哥哥,吵着嚷着让我陪他们做游戏,我就让他们将眼睛全蒙上,站在他们身后我一刀一个!”
“最后一个小崽子,就是你脚下的那个,他倒是激灵,发现不对劲儿后便摘下黑布跑呀跑呀!最后还不是被我一刀拿下,我气不过便抽了他的脚筋直接生吞了!”
林湛看着他就如同看着恶魔,到底是谁能养出这般残忍的人来,他当真是曹崇当初最看好的手下吗?
赵士诚说完之后没有停歇,直接对林湛继续说道:“两日之后,肃王便会从返回肃州,想要她活命,到时记得来肃州府衙领人,逾期不候,否则你只能见到尸体了。”
说罢,便看到赵士诚带着宫羽薇直接在房檐上凭空消失。
一时之间,林湛竟有些茫然无措。
如今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倚靠,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对了……”
林湛突然想到当初在白鹤镇遇到的捉刀人薛平志,他曾说过有任何事都可到肃州各个县衙乃至府衙找到他,那里都有他的人。
毕竟他说自己和曹崇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更何况老甘这个肃州捉刀校尉一死,捉刀人自然得有人出来带头。
“那薛平志气度不凡,说不定他能和肃王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