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后来被苏祁查出来是安槐安排的刺客,苏祁本就受皇上青眼,又敢为皇上效命,所以皇上理所应当的让苏祁接替了丞相之位。”
“依我看啊,皇上这么相信苏祁是因着替皇上挨了那一剑,连命都舍得,苏祁可真够狠的。”
苏祁原来原本就是这么不要命的,可他,真的是因为忠心吗?还是因为想要取得父皇的信任?
魏容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诶,听说裴陌将军快回来了?”
魏容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临去雁门前,裴老夫人同她说过这个事情。
裴陌快回来了,她还有些紧张,原本她做裴清越已经有些样子了,如今突然来个父亲,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魏容看着她一脸郁郁的样子:“怎么,你不想你父亲回来啊?”
“怎么会,你瞎说什么呢!”
“得得得,我瞎说!”
他们俩说话的间隙,云儿正好过来上下酒的菜,把豆腐和花生米刚放到桌上。
魏容看着云儿道:“你屋里伺候的丫头,都长的这么水灵吗?”
云儿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嘴里道:“你屋里的通房还不够多?”
云儿退了两步,害羞的说:“公子慢用,奴婢告退。”
夜里送走了魏容,已经有些微醺了,夜风有些凉凉的,吹着甚是舒服。
她在院子里走了好一会儿,方才听魏容说裴陌要回来了,心就一直被吊着。
原有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其实还是有些怕的。
“公子。”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她回身,看到承欢规规矩矩的站着。
“何事?”她问道。
“李嬷嬷来了。”
廊道上挂着灯笼,昏黄的影子随着风吹动,一摇一摆的。
李嬷嬷进来只是把一个木盒子递给了她,什么也没说,便告退了。
她等到李嬷嬷走了以后,把盒子打开,里头是她的断了的玉簪,用金丝仔细的修缮起来,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头。
这是她去花楼被裴老夫人责罚那回,被打落在地碎成了两段,她没有捡回来的玉簪。
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