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披风叠好放进包裹里,关于昨夜沈谓行刺之事,她想过,如此大阵仗,连他沈谓都出手了,而且选在祭祀之时,想必极有可能是父皇。
沈谓刺杀只是任务,到底是谁想要刺杀皇上。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谁?”她问了一句。
走到门口,打开门,应知恭恭敬敬的站着:“奴才见过裴大人。”
她心里一紧:“应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裴大人,皇上有事,传您过去一趟。”应公公接着说到。
她笑了笑,想必是昨儿她找女人的事。叹了一口气:“有劳应公公带路。”
厢房门开着,门前站着两排羽林军,她穿过羽林军进去。
皇上穿着便服坐在床边跟苏祁在下棋,她走上前,行礼道了一声:“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没说起身,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昨儿夜里睡得可安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皇上,不□□稳。”
因着靠近,皇上和苏祁下棋的声音也听得极其清楚。
“确实,昨夜里遭了刺客,动静是大了。”皇上说这话时像是嗤笑了一下。
她跪着没敢再出声。
上头沉默了许久,只听见玉子落盘的声音。
“微臣输了,自愧不如。”随之苏祁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是玉子碰撞的声音,应该是把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
“夜里共下了三局棋,你每回都输朕半子,诚心退让,还有什么自愧不如。”
苏祁刚要说什么,皇上拍了拍手道:“行了,陪朕下了一夜棋也累了,回去歇歇准备着回宫吧。”
苏祁退了出去,此刻屋里只剩下她和皇上,加着昨日又做错了事,她便更紧张了。
皇上招了招手,应知立刻明白,往后挥了挥,宫女端着水上来。他一边洗手一边道,“听说昨夜里你屋里挺闹腾?”
“微臣,昨日是昏了头,才如此不知轻重,还请皇上恕罪。”她战战兢兢的回到。
皇上轻轻甩了甩手,然后拿起旁边的布,擦着手说:“虽也是在祭祀祈福之后,但在庙里,这种事情,始终不合规矩,自己去跟肖寂说,扣两个月的奉银以示惩戒。”
“是,微臣遵旨,谢皇上恩典。”她又磕了一个头。
“行了,回去吧。”皇上接着说到。
她站起身,宫女已经退下去了。
她也跟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