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安拿着铁棍搅着暖炉里的银炭,顿时火花四溢随之一股淡香幽幽飘出。
他轻嗅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这银炭大有不妥,被人动过手脚,夫人嗜睡之症因与此有关。”
常晏冷声道:“动过手脚吗,看样子又是她……”
纭画人是西苑这的,却在东苑那遍体鳞伤的躺着,除了那人以外,他想不出是谁要害苏阮了。
这时纭画清醒了过来,她痛吟一声,怀里揣着的青玉瓷瓶就那么滚了出来。
青玉瓷瓶一路滚到顾书昀脚下,他拾起瓷瓶扔给了徐永安,“书呆子,你看看这个。”
瓷瓶稳当的落在徐永安手里,他打开塞子倒出了里头白色的粉末,指上轻捻了一点放在鼻下嗅着。
蓦地他脸色一白,一脚踢翻了暖炉,推开轩窗透了些许风进来,走向常晏:“相爷,这瓶里装的是檀香但却大有不妥,里头是掺了些毒的。”
低眸瞥了眼地上瘫软着的纭画,徐永安又道:“想来夫人近日用的暖炉里一直都焚着着瓶里的香吧。”
纭画半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她那张脸已瞧不清原本的样貌,她抬首哑声对着常晏道:“相爷,奴婢并不想害夫人,只是老夫人一直逼迫奴婢,所以奴婢逼不得已才听从她的……”
这青玉瓷瓶的装的东西虽不会致命,但长此以往的用着,轻责长久的嗜睡不醒,重则命丧于此。
常老夫人到底还是姑且留了苏阮一命,并没有下狠手。
常晏面色如常瞧不清喜怒,良久他才出声:“这些日子你就先养伤,待伤好了再去照顾老夫人。”
“不,不要!相爷奴婢求您了,奴婢不想死啊。”听得自己要去伺候常老夫人,纭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常晏低声道:“你放心好了,本相会找人护你周全,你的命留着还有用,采青,送她回耳房去。”
采青上前扶起纭画,劝道:“你还是听相爷的吧。”
纭画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再多做挣扎,由着采青扶起回了耳房。
手握着青玉瓷瓶徐永安说道:“相爷不必忧心,只要夫人服几贴药就无大碍了。”
常晏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稍迟些他对着二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待一会。”
见他如此,顾书昀与徐永安二人面面相觑,依言出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