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深深的烙在女子白皙的皓腕上,俄而小腹隐隐作痛,江秋兰紧捂着小腹,轻唤在守候的宫人。
“恭喜娘娘,已有一月身孕了。”梁太医禀报着喜讯,却没有牵动女子的心绪。
江秋兰收回呈在小枕上的柔荑,冷冷道:“劳烦梁太医了,还请您多走一趟去禀了陛下。”
“是,微臣这就去。”梁太医应声,命医员收拾了药箱便急匆匆的走了。
大宫女芳若见梁太医去后眉眼含笑向江秋兰道喜:“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朱唇轻启江秋兰苦涩笑道:“得偿所愿吗?怕是噩梦吧……”
轻抚着小腹江秋兰失神的望着敞开的绮窗,眺望着院里的花景色。
“陛下,鸾鸣宫那位有喜了。”梁太医不复在鸾鸣宫时那欣喜的模样,他阴恻恻的向言启禀报着。
言启执着上好的湖笔在素白的宣纸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字,须臾他才撂下湖笔。
“有喜是好事,梁太医你就好生照顾宜妃吧。”
梁太医欠着揖礼:“微臣明白了,微臣定当看顾好宜妃的胎。”
“那就下去吧。”言启扫了眼方才写的字,似是不合意拿起一旁的砚台将墨汁倾倒在纸上,完好的字顷刻化作一团墨晕。
抬眼时梁太医已经离去。
暮色安谧寂静的宫道两侧宫灯依次燃起,鸾鸣宫里甚是热闹,宫门外站着好些宫婢,端着承盘静候传唤。
偏殿内言启温柔的替江秋兰捏了捏被角,“爱妃辛苦了。”
江秋兰莞尔一笑:“臣妾能怀陛下的皇子是臣妾的福气,算不得辛苦。”
大掌覆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言启淡淡道:“朕迫不及待想瞧见爱妃为朕生的皇子了。”
江秋兰娇嗔道:“陛下也忒心急了些,臣妾这孩子才一个月,哪能说生就生的。”
言启笑道:“好了,今儿朕也来瞧过你了,你好生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
踏出鸾鸣宫,言启似是意有所指对裴兆说:“宜妃的伤是如何来的?”
裴兆一愣忙道:“小臣不知。”
言启双眸微眯不再追问:“快些回宫吧。”